服務員撓了撓頭:“哦,我知道,就是住在他家祖傳宅子裏麵的那個,是吧!”。
胖老人點了點頭:“就是他”。
服務員又問道:“他怎麽了?”。
胖老人長歎一聲:“他沒了”。
“什麽?沒了?怎麽沒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胖老人又長歎一聲:“不知道,今天早上聽鎮子裏麵的人說的,聽說靈堂已經搭起來了,白綢就掛在門口!他兒子現在正在通知四鄰八鄉”。
我聞言嘟囔了一句:“劉大爺?鎮子東邊?古宅?”,一瞬間,我當即就想到了什麽,趕緊轉頭問胖老人道:“不好意思,大爺,您說的那個劉大爺,是不是有個兒子,叫劉先覺?”。
胖老人一愣:“嗯,就是啊!怎麽了?”。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對服務員喊道:“服務員,結賬!”,說著扔下五十塊錢,急忙跑了出去。
服務員當時就愣在了原地,望著我急切的背影說道:“難道他也認識劉大爺?他一個遊客,怎麽會認識劉大爺?要是到劉大爺不經常出門的!怪事!”。
我離開早點鋪子之後,一路朝著我記憶中的路狂奔而去,七拐八拐之間,來到了熟悉的小巷子。原本僻靜的小巷子裏麵現在已經是人頭攢動,大家或者頭戴孝布,或者是身披麻衣,或者黑衣加身,胸帶白花,手捧白菊,一臉的嚴肅。就是這樣的場合,卻沒有一個人說話,連平常鬧騰的小孩子都閉上了嘴巴,低著頭朝著巷子深處走去。
我見狀愈發覺得不好,趕緊加快速度朝著巷子裏麵跑去。百步之內,便已經到了劉家大院之前,那個熟悉的院子,熟悉的青石板,熟悉的門樓,熟悉的圍牆。但是卻都肅殺一片,門口擺著花圈,掛著黑紗布,還有挽聯。門上已經掛上了三尺孝布,門口也掛上了白色的燈籠,一個大大的“奠”字寫在上麵。
台階之下,幾個身穿麻衣,頭綁孝布的人在接待來客,將他們引進靈堂祭拜。我當時腦子嗡的一下子,一片空白,頓時就愣在了當地。遠處迎客的孝子中,有一個人無意抬眼一望,看見我,當時就奔了過來。
此時不是別人,真是劉老先生的兒子劉先覺。他上前直接握住了我的雙手,還未說話眼淚便已經下來了:“譚兄!”,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便已經泣不成聲了,無奈掩麵哭泣。
我輕輕空洞的望著前方,輕輕地問道:“什麽時候的事情?”。
劉先覺擦了擦眼淚:“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繼續麵無表情的問道:“怎麽回事?”。
劉先覺抽泣著說道:“昨天晚上,大概九點左右,我侍奉爹睡下,就離開了。回房間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我的手機留在爹的屋子裏麵了,就回去拿。結果推爹的門推不開,我當時就奇怪,我出去的時候並沒有鎖門,門怎麽會推不開。我就叫門,可是沒人理我。我當時就意識到不對,趕緊就將門撞開,可是,可是···”。
我止住了劉先覺,輕聲說道:“帶我進去看看劉老先生”。
劉先覺應了一聲,引我向裏麵走去。遠處,一雙眼睛早就盯著我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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