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毫無破綻可尋,隻有滿眼的鎮定,以及白皙脖頸處清晰的吻痕,似是無聲地取笑自己的天真爛漫!
從來沒有愛過,殘忍得不留一點餘地!
到頭來,滿心付出換來的不過是殘忍背叛;到頭來,美好憧憬不過是一場鬧劇,一場笑不出聲的鬧劇!
雲沐軒在希望破碎的同時尊嚴粉碎,複雜地看了眼一眨不眨的童顏,雙拳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最後邁開長腿轉身離開。
‘砰’的一聲關門巨響,堅強如斯的童顏眼淚驟然留下,隨即腳步踉蹌著拉開距離。
短短十來分鍾的‘告別儀式’仿佛曆經了一個世紀,此刻無聲淚流滿麵的童顏全身力氣被抽去。
作為一場逼真苦情戲的配角,郝國琛看著童顏滿是絕望的樣子,突然感覺心裏柔軟一角被猛然撞擊了一下。
郝國琛知道,童顏最後用了高強度訓練裏的睜眼憋氣招式騙過了雲沐軒,騙過了那個真心愛她的男人。
“顏顏…”
兩個字眼剛吐出,就被童顏惡狠狠地打斷:“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感覺到童顏巨大的抵觸和恨意,欲言又止的郝國琛將話咽下,輕輕改口道:“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組織軍事演習。”
深深地看了眼精神萎靡和緊繃的童顏,郝國琛轉身離開。
當日月亮高掛在璀璨星空時,童家肅穆大宅一片黑暗,一位身姿矯健的老人提著一小袋行李有些納悶地進了屋。
不一會,另外兩道高大的男性身影一臉凝重地踏進屋門。
“爸,你回來了?”童欽向快步下樓的童軍問候道,“下樓小心點。”
“童爺爺。”郝國琛禮貌而恭敬地向臉色不善的老人問好。
待童軍氣衝衝地下到一樓,童欽疑惑問道:“顏顏呢?”
“逆子!說,你們對我的乖孫女做了什麽事?說!”童軍突然橫眉冷對兩個一前一後站著的高大男人,聲色俱厲。
童軍驟然眉頭一凝,開口詢問道:“爸,你在說什麽?”
“畜牲,你自己看!”將一封黃色信封甩到童欽臉上,童軍眼底難掩痛色,“你一回來就出事,多好的一個孩子被你逼走!”
打開那隻有‘爺爺親啟’四個字眼的信封,裏麵白色信紙幾行剛柔並濟的字清晰印入眼簾“爺爺,我走了,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恕顏顏不孝。
我會照顧好自己,爺爺也要照顧好自己,等我安頓好了跟您聯係。
不要問我為什麽,也不要去找雲沐軒,是我對不起他。
所有人都不許找我,否則我以死了之,說到做到。
致我唯一的親人。”
如此決絕的一封信,毫無眷戀的不辭而別,深知內情的童欽瞬間蒼老。
童欽知道他失去了一個女兒,永遠地失去了!
郝國琛撿起掉落在地的信,字裏行間都是絕望,頓時神色複雜。
唯有童軍還在罵罵咧咧,為懂事獨立的孫女的突然離去苦痛憂慮著行進在黑夜裏的火車‘隆隆’地響著,一個麵容憔悴的女子俏臉上掛著兩行清淚,將手機裏的SIM卡拔除並對折,丟往伸手不見五指的窗外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