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信,未曾送到師傅手中的時候,你千萬別偷看。”蕭然看著任盈盈無奈的接下信封之後,忍不住的提醒道。
任盈盈當即挑了眉頭,神色似是有些不快,“師妹,我是那種人麽?”
蕭然嘴角微翹,“我自然是相信師姐的。提個醒,師傅恐怕已經從戒嚴的郾城出來了,往藥王穀的方向去了。”
“啥。”這師傅真是越來越任性了,偏偏這邊與回去藥王穀的方向相反啊。
立馬朝著蕭然招招手,早點追上他,說不定還能回來的時候看個熱鬧。
任盈盈並不懷疑蕭然會騙她,因為蕭然從未騙過她。
玩笑倒是開了不少,可任盈盈輕易就能分辨,至於她用人皮麵具的事情,額,這件事情算不得騙她,畢竟這有她的苦衷,再說了,不管是蕭然還是任逍遙,她總覺得,這個師妹幫襯了她很多。
所以任盈盈從昨天蕭然義無反顧的去救人的時候,就發過誓了,以後師妹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
她要幫師妹分擔重量。
當日師兄離開的時候,還說讓她好好照顧任逍遙師弟了,當初她還沒當一回事,覺得師兄說的話有些可笑,丫丫的,誰不知道藥王穀就是靠著師弟才越來越有名氣的。
現在能幫上她忙了,對任盈盈來說那可是天大的事情。
看著任盈盈豪氣衝天的與她告別後就往藥王穀方向去的任盈盈,蕭然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蕭然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離了郾城百裏遠的地方,一條幹燥的泥土大路因為那馬車以及馬快速的前行而揚起陣陣灰塵。
就在這個時候,本來躺在柔軟的馬車上眸子緊閉的清秀男子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當觸及到馬車內的裝飾後,神色中一愣,清冷的眸子中很快揚起一抹悲傷與憤怒,當即爬了起來,滿是書生氣息的撩開了窗簾,一眼就見到周圍不斷倒退的大樹甚至前麵駕車的人。
最後那憤怒的眸子定格在了最前麵起碼穿著素衣看上去溫和儒雅的男子背影上。
聲音大且極為嚴厲,“停車!”
這聲音立馬引得前麵駕馬的人朝著他看來,語氣卻透著溫和,“你醒來了。”
可馬車卻沒有停下來。
容玄宗看著神色溫溫和和的許默,從未如此的厭惡過他,咬牙,“我讓你停車。”
許默看著容玄宗那雙充斥著血絲的眼眸,斂了眸子轉了身軀,“我們離郾城還近,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是會讓你下車的。”
“許默,我想要下車是我自己的決定,何時輪得到你管?且,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是那等狼心狗肺之人?芸溪死了。”最後這句,幾乎是容玄宗吼出來的,且那滿是血絲的眸子閃著盈盈的光芒,容玄宗隻覺得自己呼吸不暢,腦海中閃現的都是蕭芸溪的花容月貌,以及溫柔的笑意,輕聲的呼喚他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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