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玄宗聽到身後沉穩冷厲的聲音,身軀微動,下意識的轉頭,恰巧見到一張麵無表情慘白,雨水侵濕的麵容,就在這個時候,那麵容露出一個笑容,一個慵懶的笑容,但是那雙眸子卻宛若寒冰。
容玄宗不知道為何,隨著她伸出手,便跟著她的手走到旁邊。
“蕭然。”容玄宗說不出此時的心情,但是他能感覺到蕭然一直壓抑著她的痛苦,尤其蕭全那樣寵她,比相爺不逞多讓。
因為蕭全一生無子,簡直將蕭然視為己出。
蕭然負手而立的站在蕭芸溪的前麵,雖然並未昂頭挺胸,但卻讓人覺得她身上的氣勢絲毫不比蕭芸溪弱。
隻是雨水打擊在她身上,看上去比幹幹淨淨隔絕了雨水的蕭芸溪狼狽許多。
“你殺他們,不過是為了讓我難受,讓我痛苦罷了。”
蕭芸溪臉上閃過一絲的笑意,“你難道不痛苦麽?”
她殺的可都是她看重的人,就算景宮淩人等人她不傷心,殺蕭全一定會讓她難過的。
蕭然嘴角微翹,“蕭芸溪,你莫不是忘記了,我可是個惡人。不說蕭全死了,就是蕭敬義,容玄宗,你願意殺便殺,這樣的人,你以為能夠牽製住我?”
“難道剛剛你那表情是裝的?”蕭芸溪饒有心情,想要看看強弩之末的蕭然到底想要表達什麽。
“裝倒不是,畢竟這麽多年,好歹也有點感情,蕭全,死了我自然會傷心啊,但這麽沒用的老家夥,也想來救我?不過是給我添亂而已,這樣想想,突然之間覺得,不傷心了。”
不說蕭芸溪聽了這話臉色如何,容玄宗的臉色卻變得難堪了不少。
靜默了大約三秒的時間。
“蕭然,你果真冷血冷情。”蕭芸溪語氣中帶著玩味的看了眼容玄宗,然後接著說道,“這些人既然不能影響到你,那麽那個孩子呢?”
蕭然神色未變,大笑了起來,“你說的可是我那帶著低賤血液的親生兒子?你可知道,我從活著之後,第一時間就像弄死他,可惜啊,他既然沒能死掉,這讓我不得不留下他,就當養著玩罷了,再說,留著他怎麽都能夠膈應到司徒煜。”
“你果真如此絕情決意。”這話不是蕭芸溪說的,而是容玄宗。
他不知道為什麽,蕭然突然之間變了臉色,眉宇之間甚至沉穩的語氣都沒有半點傷心之感。
反而平靜且悠然,與平時沒有區別,剛剛她那傷心莫不是故意做出來的?
不然為什麽一個人悲痛的心情能夠調整的如此之快?
甚至看向他的時候眼神中都帶著不屑。
“容玄宗,你費了不少力氣接觸到的吧。”蕭然拉扯著濕噠噠的袖子,似是不喜,居然還擰了水出來,“他護著我,蕭芸溪你心裏就不開心了。可惜了,我這個人從來不需要別人護著我,尤其是與你有過接觸的人,真真讓我覺得惡心。”
“蕭然,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容玄宗咬牙大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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