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窒了一瞬。
隨即,又抓著季一的衣領,問:“戕害皇室倒還有名頭,通敵叛國是個什麽鬼?這種莫須有的罪名他們也往他頭上扣?”
“可不就是莫須有嘛!”季一猛拍大腿。
原來,琉光城的匪寇就是從鄰國赤霄流竄而來。
慕容澤中了埋伏,朝中的大臣就把這一切都怪到了黎夜頭上。
現在那些圍著丞相府的所謂“忠臣”,都逼著他交出手中大權,而不是交出惠帝慕容昭。
因為他們知道,隻要慕容澤一死,整個慕容王朝就完了。
慕容昭太小,不足為懼。
而那位守在邊關的大皇子,隻怕還不知道京中發生了什麽事。
遠水救不了近火。
黎夜危險!
顧清歡跌回床上,傷口一陣一陣的疼,心口也疼。
她忽然有股力竭之感。
“為什麽兵部尚書會參與進來,他也不滿黎夜嗎?”
“那位兵部尚書,是夏充媛的父親。”
“夏……充媛?”顧清歡迷茫。
半天,才終於想起這位已經被她遺忘多時的夏充媛。
她一直對自己抱有敵意。
可是她不是也喜歡黎夜嗎,為什麽會鼓動自己的父親跟他作對?
“前段時間,相爺比較暴躁的時候,她曾著紗衣而入,欲行……呃,欲行不軌。相爺一怒之下,就……”
“他殺了她?!”
“不不不,這倒沒有。”季一擺手解釋,“大小姐先別激動,相爺不是那種濫殺之人。”
顧清歡這才鬆了口氣。
她當然知道黎夜不是濫殺之人,隻是怕他當時氣得不清醒,遷怒了旁人。
細一想,他格外暴躁的那段時間,不就是兩人吵架的那一回?
他都氣成那樣了,竟然還是不肯找旁人。
顧清歡不知心裏是個什麽感覺。
心裏有些酸,又有些滿。
她忽然覺得自己以前對他一點也不好,以後要加倍的好才行。
“那他把夏充媛怎麽樣了?”
“不管怎麽說,她是陛下名義上的女人,為了陛下的名聲,相爺把她弄到冷宮去了。”
嬪妃去了冷宮,那不就是死麽?
可是在季一等人看來,活著就是活著。
活著總比死了好。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思維上的差別。
顧清歡想了想,懶得在這件事情上跟他爭辯,隻問:“我現在能見他嗎?”
“現在他們已經包圍了相府,顧小姐過去,又幫得上什麽忙呢。”季一不答,隻是勸。
他不希望顧清歡過去,過去也隻有添亂的份。
可聽了這句話,顧清歡就知道他有辦法。
她看一眼門口的柔慧。
柔慧點頭,開門出去,又在門口守著。
“我能做什麽?”
“大小姐,相爺不希望你身陷險境,更何況你現在有傷在身,還是安心養傷吧。”
“少跟我講這些空話,如果你真的覺得我一點沒用,就不會告訴我他有難。”
“這……”季一尷尬。
“我記得綠衣他們一直尊你一句‘先生’,你也經常說自己不是行伍出身,那麽我相信,先生必有過人之處。”
顧清歡第一次對他用上了敬稱。
季一哭笑不得。
他倒希望她現在少點聰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