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姝站起來,指著常柏草的鼻子。
那些傷口本來還可以用來指控她動用私刑,現在卻成了她扳倒顧清歡的證據!
這也是她早就準備好的。
她一點一點的將顧清歡引進自己挖好的陷阱裏。
可笑這個傻子還妄想跟自己作對!
這麽多旁聽的百姓叫來又有什麽用?不過是讓更多人看清她喪家犬的模樣罷了!
常柏草也嚇壞了。
這兩個罪名根本不是一個分量,故意殺人,按東陵律法是要殺頭的!
“如何能證明,那是同樣的傷口?”顧清歡忽然開口,聲音清清泠泠,絲毫不見慌亂。
慕容姝知道她不甘心,隻說用君思的遺體來做對比。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陸白點頭。
官差立馬把人搬了過來。
仵作上前勘驗。
常柏草身上的鞭傷也跟君思身上的對比了一遍,仵作看完,道:“回稟大人,確實是一模一樣的傷,公主所言非虛。”
百姓嘩然。
“真是?”
“那就奇怪了,為什麽常大夫給旁人看不好,給自己就能看好?”
“不會真是見死不救吧?”
“可他們有什麽仇怨,為什麽要這麽做?”
“不知道啊。”
“嗐,你們沒聽見說嘛,常大夫之前不是一口咬定說,到醫館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嗎?說不定真是誤診?”
“可……若是誤診,那庸醫殺人的罪名是不是就坐實了?”
慕容姝此舉,是前後都把他們的路堵死了。
不管是誤診還是見死不救,常柏草的罪名都要坐實。
她覺得自己很聰明。
顧清歡也長歎了一口氣,無奈笑道:“既然是這樣,那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她似乎已經放棄了。
慕容姝笑了。
她贏了,而且毫不意外。
這勝利本來就是屬於她的。
她很得意。
作為公證的慕容澤心底卻是一跳。
顧清歡這個表情她見得太多了,每每她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都有人要倒大黴。
可這次對方是他皇姐。
那人素來驕傲。
顧清歡那點小聰明,他怕她在那裏討不得好。
“那就請大理寺給個判決吧,到底是殺人償命,還是重罰流放?君思雖是奴籍,但畢竟跟了我多年,我是一定要給她討回個公道的。”
“且慢。”顧清歡站了起來。
“怎麽,你還有話說?”慕容姝冷笑。
在她看來,這是在垂死掙紮。
她之前得到的所有線索,都是她使的障眼法。
所謂的證據,也都是莫須有。
現在唯一能救顧清歡的,也就隻有黎夜。
可她要是敢把黎夜拖進來,當即就會有人告她一個不守婦道,背棄皇室婚約,不用別人動手,她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顧清歡今天沒有活路!
“我想要解釋一下,常大夫身上的傷,是我治的。”顧清歡說得慢條斯理。
“那又如何,這麽說,你承認他誤診?”
“是不是誤診暫且不說,隻是有一點我想先向仵作確認,常大夫身上的傷,當真跟死者一模一樣?”
她目光掃過去,大理寺的那名仵作點頭,很是確定。
至於慕容姝帶過來的那個,則是在跟她確認過後,才堪堪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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