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中遠眉心一皺,道:“那也是別人的事,與憐兒有何關係?”
紀夫人嗤笑一聲:“老爺莫不是忘了,憐兒要嫁的是哪一戶人家?若是沒有他們的授意,憐兒一個內宅女子,會出手做這事?還有她先前帶來的那些護衛,老爺不想想,一個區區四品的鴻臚寺卿府邸會養出這麽多來?”
紀中遠一想到要涉及的人,瞬間有些不淡定了,道:“刑已判,明日便先執杖刑,夫人可有法子躲過?”
一想到杖刑,紀夫人的麵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衙門中所謂的杖刑,便是被當眾扒了褲子,趴在凳上,用長杖打。
“我能有什麽辦法,老爺最好還是想想怎麽糊弄過去先。免得打壞了清憐,還連累安瑤的聲譽。”
紀中遠正腦門疼怎麽處理這事,聽自家夫人不僅不給主意,還說會連累自家嫡出姑娘,當下有些不悅道:“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清憐這事與安瑤又沒關係。”
紀夫人聞言索性從床榻中坐起,麵對著紀中遠道:“怎麽就沒關係了?兩人是表姐妹,且青憐又是在這邊出事的,人們不會將兩人想到一塊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難道老爺你就不知道?”
紀中遠徹底沒了睡意,也跟著坐起來,眉心緊皺:“清憐這事,我還不知道該如何跟姐姐,姐夫交代。他們若是知道青憐在我治下出事,指不定怎麽怨我。”
“老爺,不若你找個借口將杖刑拖一拖。回頭等楚大人走後,再找個與清憐相似替了?”
“要真那麽容易,我也不會在這發愁。那楚大人與顏神醫交往密切,他明擺著要給她出口氣,青憐這次是真的踢了鐵板子,鐵定躲不過去的。為今之計也隻能私下打,且找個理由不用脫了褲子。隻要清憐這條命能保住,至於牢獄住幾年,等楚大人走了,還不是我說了算!”
紀夫人想著各種權衡利弊後,眼眸一暗道:“這事說來說去,都是出現在顏詩情的身上。若不是因為她,清憐哪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對了老爺,我前兩天聽人說,似乎這段時日有人立女戶,且還是吉峰鎮那邊的?”
楚國立女戶之人少,一年到頭也沒幾個。劉主簿家的夫人前幾天上她這邊聊天時,說了下這事,當時她也沒往心上去。
若是之前,她萬萬是不會在意這些,可眼下她聽了許多關於顏詩情的事,再將這事一合計,心下瞬間有了主意。
“嗯,這女子立戶也算是好事,衙門裏多少也能多些收入。怎麽,好端端的你提這個做什麽?”
“老爺可知道是何人立女戶的?”
如果是顏詩情,那就好辦多了!
“這段時間事情那麽多,哪有心思管。再說這是劉主簿的分內之事,我插手豈不是越俎代庖?”
紀夫人眼眸中一轉,計上心來:“老爺,你明日且去問下劉主簿看看是何人,若是顏詩情的話,你……老爺可是明白?”
紀中遠一聽,眼眸先是一亮,隨即又搖搖頭:“不成!咱們這麽做,明顯是與楚大人對著幹。再則,那顏詩情與江府走得近,回頭沒得惹一身腥,不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