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桃難得回來,見狀護在她娘跟前,道:“這事和我們家什麽關係?我娘現在姓阮,叫阮顏氏。我外婆舅舅欠你銀子,你自己找他們賠去,和我家什麽關係?我阮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不懂嗎?”
如果說之前香桃隻是對阮老太的糊塗有些氣惱的話,這一刻是恨上了。
他們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跑了,這讓他們家該怎麽辦?
這樣的外婆舅舅,還不如不要,直接斷親罷了。
“我不管,都是你們家的事,你們就得賠錢,不然我天天去你們家討。”
楊天昌一想到五百兩沒了,心疼的不行,沒辦法,隻能賴上顏春燕家。
香桃氣極,看楊天昌一臉無賴樣,又不知說什麽是好。
香杏聲帶哭音地看向顏春燕:“娘,你看看,這就是我的好外婆。之前你還與我說,不該和外婆說那樣的話。可你看看,他們是怎麽做的?眼裏可還有你這個女兒,有我爺爺這個大哥?這樣的外婆,我還不如不要。”
香杏隻要一想到,那天她回來將事情與她娘說了後,還被一通埋怨,頓時心下委屈的厲害。
顏春燕靠在阮風懷中,雙眼溢滿淚水,不知該說什麽。
這就是她親娘,親大哥啊!
要走也不與她說一聲。
現在這楊天昌就打算這樣來著他們家,想要他們家出五百兩銀子,這是要逼死他們一家人嗎?
楊天昌的撒潑無賴,誰說與顏春燕一家沒關係都不管用,直接賴上了她家。
更甚者,怕他們家的人也跑了,索性就住他們家廳堂裏去,吃喝都賴著。
楊家村的事很快傳到素心和駱嬌恙的耳中,兩人皆是皺著眉頭。
萬萬都沒想到,阮老太就這樣帶著人跑了,留下個爛攤子給顏春燕一家。
香桃來上工的時候,雙眼通紅,卻未說一句話,隻是性子一天比一天沉悶。
因涉及到顏家的事,香桃又沒開口求幫助,駱嬌恙即便知道,也當不知。
且說阮老太坐上驢車後,得知不是回去的路時,就看向顏雪芝道:“這是去哪裏?”
“不知道,先離開這裏再說。到時候看哪好,就去哪。奶奶你放心,戶籍我都帶了,到府城的路引也讓人做好了。”
“你,你怎麽敢這樣大的膽子,也不與我說一聲?”
阮老太氣急,顫抖著手指著顏雪芝。
“我若與你說的話,你會同意嗎?現在房子和地都賣了,行李也都在這,就算奶奶你回去,也沒用。想來村裏的人,應該也都知道了。”
阮老太忙伸手拉過她的那個包袱皮,在裏麵一陣翻找後,麵色有些不大好道:“你可是拿了我炕下頭的鐵盒子?”
顏雪芝還真不知道什麽炕下頭又鐵盒子,搖搖頭:“沒有,我不知道,奶奶你也沒說。”
阮老太麵色變來變去,多想叫車停住。
那鐵盒子裏可還有她的一些貼己,當初帶著詩情分家時,都未帶走。
裏麵有金簪和金步搖,還有那海水珠。
海水珠是她回來後,才放進去的,金簪金步搖最初夫人給素雲的養大詩情的銀錢之一。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