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依依聽他這麽說,心下又欣慰,又酸澀。
她姐姐生了個好兒子!
玄哥兒雖然各方麵都優秀,但卻是栽在女色上,累得墨哥兒這個當弟弟的,將原本該是他的責任都抗起來。
若是皇上在朝中手握大權,不被動的話,這樣墨哥兒就算再累,也會好許多。
偏生皇上被他親娘所坑,因身上有蠱,命捏在別人的手中,且這一拿捏,就是那麽多年。
就在霍依依心下感慨之際,木門先是被敲了敲,隨即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
“回稟墨王,皇上說他現在不得空閑,讓您稍等!”
楚璽墨回過神,聞言眉頭輕擰,將門打開。
“父皇所在何處?”
楚璽墨因親姨母安慰的話,心下難得的有些酸澀。
這會兒聽到這話,不知為何對他父皇湧起了強烈的不滿。
在其位謀其政,任其職盡其責,這句話是幼時,他父皇對他說的話。
可這麽多年,他自問自己都做到了,反觀他父皇呢?
他可有做到?
是,他父皇是性命隨時不保,可現在不是沒什麽問題?
再則那麽多人為了延長他的命,一直奔波努力,可結果呢?
現在他在做什麽?
要是沒什麽事,他怎麽會讓人去叫他過來?
眼下朝中什麽局勢,他父皇又不是不知道。
難道皇兄監國,就能代表他什麽都不過問?
“我知道在哪,隨我來!”
霍依依說著,用眼神示意傳話的人退下後,便率先走出了房門。
她要跟著一起去,方才聽到墨哥兒的話,從語氣中,她就能感受到他的不滿。
要是她不去的話,那父子倆怕是會在這關鍵時刻鬧出什麽矛盾來。
不管如何,唯有她跟著去,那父子倆多少會有顧忌在。
楚璽墨一肚子的不滿,就在怒火高漲之時,聽到這話,也明白他姨母的苦心,但就算如此,也不能叫他減少一絲怒氣。
玻璃液體已經燒好了,永昌帝此時聚精會神地在做玻璃駿馬。
突然一道帶著怒氣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父皇真是好生忙,忙到窩在這裏,什麽都不管不顧,連大楚的江山都不要了!”
楚璽墨的語氣,滿是濃濃的嘲諷。
永昌帝手一抖,都快收尾的玻璃駿馬,瞬間又成了廢品,當下氣急敗壞地轉頭,盯著楚璽墨訓斥道:“你這是什麽態度?”
楚璽墨見他這模樣,當下更是怒火騰升:“兒臣是什麽態度?兒臣自認態度已經很好了。難道父皇以為出了京城,什麽事都有皇兄頂著,就可以不管不顧了?父皇不是早就知道舒左相狼子野心,不僅私自開采鐵礦和他國人有聯係,更是連金礦都開采了不少嗎?他這麽做,目的是什麽,難道父皇猜不出來?”
永昌帝自然心中有數,他這皇帝做的有多窩囊,他也明白。
可就這麽赤果果的被說出來,且還算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一時間他麵上下不來,這讓他又羞又惱。
他好歹堂堂一個帝王,又是這小子的父親,他居然如此不給臉麵。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