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髒……我很髒……”尋暖聲音裏是不可抑製的苦澀呢喃。
黎煥心頭窒息。
尋暖絕豔淒涼，自嘲的笑著，“我是世界上最髒的人了。”
“您說……是吧？”
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完全幹淨的，但唯獨尋暖最髒了。
這是世界在告訴尋暖的話。
這是從黎煥嘴裏流露出來的話。
尋暖笑著，眼裏的眼淚幹澀到無法凝聚，她緩緩的垂下頭來，顯得脆弱無力。
她的抗爭全部……都沒有用啊。
黎煥臉色動容，嘴唇動了動，就看到尋暖跌跌撞撞離開了。
尋暖來到寬闊的馬路，滿身的寂寥悲戚，路人下意識的避開了她的範圍之內。
就好像也認為尋暖髒了一樣。
尋暖看著高樓大廈，宜人的周邊風景，她望著人來人往的路人，她輕輕摘下她的口罩，除去她所有的偽裝。
站在最顯眼的馬路，尋暖笑容豔麗，淚濕眼眶的叫道，“你們……覺得我髒嗎？我髒嗎？”
她是不是很髒。
髒到被世界所不容。
路人們注意到了尋暖，有些神色無比驚愕，片刻，不知是誰罵了尋暖一句，人群躁動起來。
尋暖被一擁而上。
尋暖呆呆的看著圍住她的路人。
這些路人都是陌生的，沒有一個是她熟悉的，卻用淬了毒的語言要將她禁錮在十惡不赦的絕境。
無形的攻擊最傷人。
尋暖耳邊除了聽到惡心，就是謾罵侮辱，她麻木著，沒有一絲的波動。
“我抓破你的臉，看你這狐媚子，怎麽勾引人！”路人擁擠在一塊兒，有惡毒的女人伸出手來，想要撓花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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