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幽螢見她如此難過,他想勸,然而一時又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在喚了她一聲後,他隻能默然了。
“靈兒。”
等在門外的南宮璃,聽到她咒罵的聲音,提步跨了進來。他幾步走到她的身邊蹲下,仰臉看著她,柔聲勸慰道,“靈兒,人死不能複生,你不要太難過了。”
“難過?嗬嗬。”
不想,麵對他的勸慰,紫靈卻冷笑出聲,“我難過什麽?我才不難過!像他這樣的白癡,早死早超生!指不定下輩子還能投個好人家,腦子也能變得靈光點!”
知道她隻是因為心裏難過,才故意說的這麽難聽,南宮璃心疼的看著她,輕歎口氣,柔聲繼續勸道,“靈兒,你想哭就哭出來吧,哭出來心裏麵能好過點。”
“我早哭夠了!我才不要哭!”
紫靈邊說邊霍地就站起身,繞過他就往外麵走去。
南宮璃忙起身跟上去。
一出了停屍房的門,紫靈便問等在門外的竇如風,“縣衙捕快既然敢斷定是自縊,那應該有遺書之類的東西留下來吧?”
“有。”
竇如風應了一聲後,做了個手勢,立時便有候在一旁的捕快就將東西送了過來。
紫靈伸手自捕快捧著的托盤內拿起來平鋪在裏麵的紙張,放到眼前細看。
竟是一首釵頭鳳。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幹,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確實像曾今會念的詞,字體乍看也確實像他常用的正體小楷,可惜他們還不夠了解曾今,也理解錯了這首詞的本意!
紫靈將紙張放回托盤裏,冷聲嘲諷,“真是難為他們了。”
竇如風揮揮手,讓捕快退下去。待人走遠了之後,他看著一臉冷意的紫靈,問道,“紫靈,你知道是誰下的手?”
不想,紫靈卻道,“不知道!”道完,她也不等他接話,抬腳就走。
南宮璃見狀,忙提步追了上去。待與她並行之後,他轉臉看著她,開口問道,“靈兒,你要去哪?”
紫靈腳下不停,冷著臉道了兩個字,“書院。”
他們的馬就放在縣衙門口,一出縣衙大門,紫靈上了馬拍馬便走,一直跟著她的南宮璃幾人隻能迅速跟上。
到得曾今小小的,平日既是用作會客,也用作書房的起居間內,紫靈四下迅速掃了一圈後,把目光定在了他的書案上。
案上鋪著一張紙張,紙張旁邊放著一個開了封口的小酒壇,還有一個小酒杯。
她走過去在案前站定。
紙張上麵畫著一張人物半身畫像,畫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畫的右邊提了一行小字,是行草,寫的是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係之舟。
一看到這句詩,紫靈的鼻頭一酸,眼淚瞬間便湧出了眼眶,但她並不想哭。她抬起手想抹去臉上的淚水,卻猛地頓住了手上的動作。
她的目光死死盯在了畫的落款處。
那是用狂草連著,一筆而成的四個字,當心布林。
竟是布林!竟是布林!他知道布林是來殺他的,一定是布林問了關於她的事情,他為了給她留下示警, 才絲毫都不反抗,不呼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