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賢妃在她所住的屋內備下幾桌酒席,宴請諸家女眷,紫靈自也在內,隻是她到的有些晚,等她到的時候,人已經都齊了,隻等她一人。
在眾人各色的目光中,紫靈走到賢妃座前,提裙行禮,“實在抱歉,娉婷有事耽擱了,還請賢妃娘娘贖娉婷晚到之罪。”
“也不算晚了多久,你無需覺得抱歉。”賢妃親親熱熱的親手扶起她,笑著環視了一圈屋內眾人後,笑著又道,“不過要這麽多的人等你,確實是你不好,當罰。”
紫靈彎唇一笑道,“無論娘娘要怎麽罰娉婷,娉婷自當受了,隻求娘娘憐惜,莫要罰不準娉婷吃飯才好,娉婷可是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瞧這張利嘴。”
賢妃啐了一聲,笑著向眾人道,“我還沒罰呢,她倒先討饒了,還叫我怎麽罰她,索性算了吧。”
眾人忙跟著賢妃笑道,娘娘說得有理,自是不用罰了。
“都坐下吧。”
賢妃一笑,拉著紫靈先入席坐了後,招呼眾人坐下。
眾人依言按座次坐了後,頭一道熱菜便端了進來。
等第一道熱菜一一擺在各個桌上後,賢妃笑著開口道,“此番請諸位夫人與千金們來,本是想著總是跟他們男人一起筵席,未免太拘束了些,是以置下這幾桌酒菜,所以還要請諸位莫要拘束了,且放開了吃酒熱鬧,莫要拘著那些禮數。”
眾人中年長的幾位命婦忙說了些賢妃娘娘有心了,多謝娘娘宴請這類的話。
賢妃又客氣了幾句之後,先提筷夾了那第一筷之後,眾人便也就不再拘禮,紛紛動筷吃了起來。
“公主沒事吧?”
開席之後,賢妃在先敬了幾杯酒,又飲了幾杯幾位命婦回敬的酒之後,悄聲問低頭吃菜的紫靈。
她的消息倒是靈通。
紫靈並不轉臉看她,亦不停筷,隻是低聲回道,“隻是出了不少血,需將養些時日,其他倒是大礙。”
賢妃微微顰了顰眉,低低歎道,“唉,可見一情字害人不淺。”
紫靈動筷的動作微微頓了一頓,沒接話。
賢妃見她不說話了,便也不再多問,提杯自去敬酒。
紫靈是怎麽也沒想到明月公主竟是個烈性的。在她離開之後,明月公主哭了許久,想了許久,終是下了決心,跟皇帝坦白了她對東方火焱的心意。
皇帝自然不允,且言詞上稍微激烈了些,他又怎會知道明月公主是袖裏藏著把匕首去見的他。是以明月公主在被拒之後,當著他的麵用匕首在腕上狠狠劃了下去。
紫靈身為大夫,不久之前又與明月公主密談過,且公主自殘這種事情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皇帝第一個要找的自然是她。
而她在為明月公主處理好傷口後,便被皇帝留下問話。她無法隱瞞,也無需隱瞞,便大致說了她們所談內容,隻不過中間略去了惜月公主之事。她本能覺得,皇帝應該不願聽人提起惜月公主的事。
皇帝雖憤惱於明月公主的自殘,然確實不關她的事,自是不會為難她。且晚間賢妃宴請她,皇帝也不好留人。
賢妃請客,不備歌舞,為免眾人無趣,在眾人說笑一會之後,便提議行沾花酒令。
所謂沾花酒令,是拿那畫了各色花卉的竹簽放於竹筒內,參與者從中隨手抽取一支,然後依照簽上所繪之花,不拘念自作的,還是念別人作的,隻要念出的詩句與那簽上之花有關即可。若是念不出,或是念錯了,則罰酒一杯。
紫靈本不精通詩詞,更無法與她們這些自小在詩書中熏陶著長大的相提並論了。在行了幾圈下來之後,她也就免不了的幾杯酒進了腹。
在紫靈又一杯酒落肚之時,永寧郡主忽地噗嗤一笑,用玩笑的口氣開口道,“呦,娉婷郡主您這是有心討賢妃娘娘的酒喝呢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