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心雅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母親受傷的那條腿,“山上?你怎麽走?”
羅佩蓉笑了笑,“能走一點是一點,先別管了,你先把鎖弄開。”
……
“哐哐哐——”
門鎖年成久了,早已經生了鏽。盛心雅拿著菜刀,隻不過砸了三四下,鎖就開了。
推開木門,看著那黑乎乎的隧道,盛心雅卻像是看到了希望。
“打開了!”她驚喜地輕叫了一聲。
羅佩蓉點點頭,看著女兒那欣喜不已的神情,她也跟著笑了一下,“出去吧。”
那通道很窄,因為常年不通風,裏麵還充斥著一股子黴臭味,高度還有些低,隻能貓著身子往走。羅佩蓉腿上有傷,幹脆就爬著出去。
等母女倆出了去,外麵黑漆漆的一片,盛心雅卻激動得酸了眼眶。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心上鼓動得不行。
她興奮地喊道:“我們出來了!”
羅佩蓉急忙一拉她的手,“心雅,你小點聲!”
盛心雅神情一滯,頓時反應過來她們現在還沒徹底安全。遠處靠村頭的方向,直升機上的燈光很亮,“轟轟轟”的發出陣陣大響,擾亂了這個村落原有的平靜。
看著還趴在地上的母親,盛心雅問道:“我們……現在就上山?”照現在這情形看來,就隻有上山這一條路了。
羅佩蓉扭頭看了一眼離自己差不多還有兩裏路的大山,她點了點頭,“嗯。”
盛心雅俯身去拉羅佩蓉,“我扶你起來。”
羅佩蓉剛剛在地下通道裏爬了那麽一陣,她的腿現在已經疼得不行了。但為了能盡快離開這裏,她還是咬著牙拉著盛心雅爬站了起來。
臨走之前,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屋子,眼裏有著無奈和傷心,“我們走了之後,你大姨……以後可怎麽辦?”因為走得匆忙,她都沒能好好給自己的姐姐安排一下以後的生活。姐姐又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之前請來照顧姐姐的那個嬸子也因為她回來、她不想被人知道而被她給辭退了……
盛心雅本就不喜歡那個女人,所以聽了母親的話之後,也沒多大反應,“你別管那麽多了。她能活了這麽多年,都算是賺到了,我們還是先走吧。”
羅佩蓉苦笑了一下,然後才點頭應道:“……嗯。”
沿著樹木多的地方往山腳走,羅佩蓉家就靠在海邊,海風吹得母女倆的衣服獵獵作響,她的腿本就痛得不行,加上風的阻力,走得就更慢。
“那邊有一條小路,是以前砍柴的人走出來的,不會太陡,這樣也就可以不用爬上山頭。”羅佩蓉指著前麵不遠處的一堆礁石說道,“不過,我們得翻過那些礁石才行。”
這條小路,她以前撿蘑菇的時候走過,但一般不會有人走,出村都還是靠船。現在家家戶戶的條件都開始好起來,也沒幾個人砍柴了。
盛心雅借著直升機的光順著母親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心裏又是一陣絕望。那邊距離有些遠,而且還沒什麽遮擋物,到時候……會被發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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