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盈寒的眼神頓時黯然了不少。
謝雲祈見了,眉宇皺得更緊,眼中還生出了怒色。
察覺到肩頭有東西,華盈寒轉眼看了看,問:“衣袖上為什麽有血,受傷了?”她抓過謝雲祈的手,想掀起他的衣袖,“我瞧瞧。”
“別碰我!”謝雲祈微怒,掙脫她的手,且睨了她一眼,“別用你沾了血的手碰本太子!”
華盈寒的手頓在半空,之後她收回手,沉下眼,點頭應了聲:“好。”
“你明知本太子介意你練武出身,卻從不知收斂轉變,別大周,加上北祁和東越,放眼下,試問哪個王妃跟你一樣!”謝雲祈的臉色比外麵的色還要黑,他看著她的眼睛,一字字地問,“你就一點都不介意我厭惡你?”
華盈寒想也不想地搖了搖頭。
“停車!”謝雲祈怒道。
馬車停下,他一把撩開車簾,下了車。
她一向逆來順受,不管他怎麽冷落她奚落她,她都沒有半點反應,他母後這是因為她脾氣好,其實是他沒觸到她真正看重的東西而已,那鄭容月一提她爹,她不就發了火?
她到現在還把自己……不,是隻把自己當個應該上陣殺敵的武將,根本不拿自己當皇室女眷,更沒將他放在眼裏!
華盈寒獨自乘馬車回到昭陽宮,不見謝雲祈人影。他剛才在宮門口下了車,走回來也沒這麽快。
她回到寢殿,坐在桌旁,解了護腕,捋起衣袖。
燭光照亮了她臂上的一堂淤青。
那個時候,他應該在怕她會殺他的隨從,下手極重,要不是她從習武,底子好,受的何止這點兒傷。
華盈寒取來治跌打腫痛的藥,輕輕塗抹在淤青上。
她真不明白為什麽謝雲祈到現在還會因她發火,當初他不滿意這樁婚事,婚後要麽把她晾在一邊,要麽想方設法地給她添堵,以報複她來讓自己舒心。
每個人都有發泄不滿的方式,她也有在逆境中活下去的態度,謝雲祈可以選擇給她添堵,她就不能選擇視若無睹?
他們本可以老死不相往來,她關心謝雲祈,是因為陛下和皇後對她一直很照顧,她得懂得回報,另外在謝雲祈麵前,她是臣,保護太子是臣子的義務,就像他們華家要守護大周一樣。
華盈寒喚來宮女為她備水沐浴,順口問了句:“殿下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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