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國的商業不如大周那樣繁榮,百姓的膽子也很,不敢在街上高談闊論,連市集都沒點市集的樣子。
無論是京城還是地方,滿大街都是來來往往的官差和士兵,他們替掌權者盯著舉國百姓,誰若敢亂議祁國朝廷或者下的事,輕則被抓去吃幾牢飯,重則可是要當街掉腦袋的。
嚴苛的律法像大山一樣壓在百姓頭上,他們成受著這樣的威懾,連活著都不容易,還有誰敢逾越律法,藐視皇威?
以華盈寒這段時間的見聞而言,如果她將大周比擬為上,那這兒就是地獄無疑。
華盈寒牽著馬走在街上,忽然,街口乍現無數旌旗,百姓們就跟驚弓之鳥似的,霎時間能躲的都躲了,來不及躲的便規規矩矩退路邊,埋低了頭。
華盈寒跟著人群站到一旁,其他人壓低了頭,她還抬著眸子,看著行駕緩緩過來。
前有騎兵引路,後有車馬隊跟隨,兩旁還有步兵護送……兩百多饒儀仗,浩浩湯湯地從百姓麵前過去,何等威風!
中原三國的禮製大同異,照儀仗的規模來看,不亞於謝雲祈出行的陣勢,所以這個饒地位在太子和親王之上,但馬車不是子禦輿,可見來的也不是祁帝。
儀仗慢慢臨近,旌旗在大風裏招展,上麵的紋飾越來越清晰,華盈寒漸而看清旌旗上繡的是個“景”字。
她的目光頓時投向正中那輛華貴的馬車,手徐徐蜷起,握緊了劍。
儀仗的主人就是她要找的祁景王薑嶼!
馬車行駛到華盈寒麵前,她一直盯著車窗,無奈有錦簾的遮擋,她看不見裏麵,隻覺得迎麵吹來的風裏帶了一絲血腥味,是戰場的氣息。
這個人心裏隻有殺伐,多少年都不曾消停過。
儀仗遠去,華盈寒還停留在原地,沒有挪動半步。
她是來找東西的,不是來送死的,沒遇上好時機就得沉住氣。
等街上的人散了,華盈寒才拐進巷,拿出陳伍給她的隋安地圖看了看,照儀仗行進的方向來看,景王應該是從宮裏出來,要回城南景王府去。
華盈寒在市集逗留了一陣才追上去,遠遠地跟著,半個時辰後,她止步不前。
不是不想走,而是已經沒了去路。
她低估了景王的警惕心,她甚至連王府的影子都沒看到,就看到了軍隊在前麵設有關隘。
華盈寒轉而去往另一個方向,四處查探後發現景王府的戒備已非“森嚴”二字能形容,府外方圓數裏都有重兵把守,比起大周皇宮的防守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隻怕連蒼蠅都飛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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