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漫無方向地找,根本不是個辦法。
秦欽道:“想到了,正愁沒機會與你商量。”
“什麽辦法?”
“接近他,成為他信任的人,讓他親口告訴你將軍的遺物被他放在什麽地方。”
華盈寒看著秦欽,皺起眉頭。
她什麽罪都能受,唯獨受不列人近在眼前,而她卻無可奈何。
她之前心不在焉,不是被剛才危急的情形嚇到了,而是她在那裏躲了多久,就承受了多久的心如刀絞。
若沒有六年前的那一仗,若她爹還在,秦欽不會落到這個地步,她也不用獨自來到虎穴狼窩,而他們華家,大周無人能動。
她是人,不是神,她有七情六欲,也知道怨恨,沒看見的時候,她還能暫且放下,可如果他每日都近在她眼前,她又該怎麽忍?
秦欽不希望她被仇恨所困,所以華盈寒另找借口道:“要接近他哪兒有那麽容易。”
不過話回來,她記得那個叫月慢的婢女就是景王身邊的人,瞧瞧自己的衣裳,再想想月慢的打頭,差得簡直是十萬八千裏,要接近他確實不容易。
“辦法我有,就是不知寒兒你願不願意。”秦欽又慢慢道,“沒有比這更快的法子,不過,寒兒你也無需勉強,若不想,咱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華盈寒神色凝重,隨口接話:“那就讓我想想……”
先前耽擱了不少時間,華盈寒不能在秦欽這兒久留,離開之後便緊趕慢趕地趕回梨花台。
以往這個時辰,婢女們應該都睡了,但是今卻例了外。
華盈寒走到院子門前,看見新來的婢女都整齊地站在院子裏,安安靜靜,沒人話。
她們前麵有兩個人影在來回走動,是湘蕙和湘芙。
華盈寒心下覺得有些不妙,沒人話,但是院子裏有此起彼伏的水聲。
她順著聲音看了一眼,之前同她一起打掃暖閣的人在旁邊站成了排,身邊各放著一桶水。
所有人都在重複一個動作,從桶裏舀水,往自己頭上澆。
祁國的秋本就寒冷,夜裏更凍人,“嘩啦啦”的一瓢水澆下去,她們渾身濕透,在寒風裏瑟瑟發抖,又不得不顫顫地伸出手去舀下一瓢。
華盈寒娥眉緊蹙。這種不留贍刑罰,宮裏最為常見,她就曾見過慶明帝的貴妃用這種手段責罰宮女。
她走進院子,水聲蓋住了她的腳步聲,等她人站到那些受罰的婢女前麵,湘蕙和湘芙才看見她。
湘蕙沉了臉色。湘芙厲聲斥道:“死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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