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宮女的話隻了一半，華盈寒靠猜也能猜到宮女指的荷是誰，多半是那個刺殺景王不成，反倒慘死在暖閣裏的宮女。
宮女想起來一件事，又道：“對了，要是遇上王爺來看太皇太後，你得格外仔細，王爺不比太皇太後的脾氣溫和，你若出了岔子，再碰上王爺心情不佳的時候，任誰都保不了你！”
華盈寒忙問：“王爺平時經常過來？”
“當然，王爺孝順，隻要得空就會來向太皇太後請安。”
華盈寒心裏這才有了一絲光亮。縱然事情有變，但再怎麽變都比她待在梨花台要好。
成事在，謀事在人，不成全，她還能靠自己。
昨她見秦欽的時候，秦欽又把景王的喜好交給了她，她已仔細看過數遍，記在了腦子裏。
從到大她都不曾沒刻意討好過誰，沒想到第一次下苦功夫，竟是要去巴結仇人。
不過她還是不太明白，她記得這東西應該在月慢手裏，怎麽會回到秦欽那兒？
*
入夜，月慢親自帶著幾個丫鬟去取浣洗好的衣裳，走過回廊，瞧見回廊邊上有個人影，她停下腳步，招手讓其他人先走。
月慢看見秦欽，揚唇一笑，“怎麽，來興師問罪了？“
秦欽淡然道：“看來你考慮的結果就是拒絕。”
他不用和誰拐彎抹角，月慢變卦，意味著他昨日的理由沒能讓她信服，但月慢又僅是將寒兒派去了太皇太後身邊，不算推寒兒進火坑，所以月慢應該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對寒兒沒有恨意。
“我怎麽知道是不是那女子又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幫她到王爺身邊伺候，若真如此，你變著方的騙我，是以為我還跟從前一樣，你什麽我都會信？”
秦欽不言一字。
“從前我或許會看在你的麵子考慮考慮，但是秦欽，你如今太讓我失望了！”月慢看著他，目光變得有些冷，“你有閑工夫和婢女打交道，為何從沒為你自己打算過？”
“你要我怎麽替自己打算，向你主子服軟？”秦欽又是一笑，“可能嗎？。”
“這麽多年過去，王爺再有什麽氣也應該消了，你不去試試怎知有沒有可能……”
“我指的是，我不會向大周的敵人服軟。”秦欽嘴角帶笑，一字字得鄭重清楚。
月慢娥眉緊蹙，倏爾冷笑一聲，“算我錯看了你，從今往後，你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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