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們打掃庭院的打掃庭院,布置廳堂的布置廳堂,尤其是到了後日傍晚,他們進進出出忙活了半個時辰,才將豐盛的菜肴擺滿長桌。
華盈寒已經將祁景王的喜好死死地記在了腦子裏,僅看一眼就知桌上大都是他喜歡的菜式。
景王要來,璃秋苑沒有誰敢掉以輕心,太陽剛落山,所有人都規規矩矩地站在自己的位子上,斂聲屏氣地等。
涼風一次次灌進屋裏,太皇太後舍不得關上屋門,一直看著外麵。
柳掌儀更是伸長了脖子,像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看著院子門口。
華盈寒給太皇太後上完第三盞茶,徒屋門外站立。
色漸晚,景王府裏華燈初上,他們等的人還是不見蹤影。
“你去瞧瞧,看看景王到哪兒了。”
“是。”柳掌儀領了吩咐,朝院門走去,剛走到門口就撞上一個健步進來的人。
大部分的奴才都埋低了頭,更加謹慎微,隻有華盈寒略抬著眸子,看著那個進來的年輕男子。他穿著褐色直裾,頭戴銀冠,眉目裏透著的隻有英氣沒有殺氣。
來的不是景王,她見過景王的背影,比這人要高,身形也更健碩。
男子退半步,拱手喚道:“柳姑姑。”
“君酌大人,王爺呢,太皇太後已等候多時。”
男子隻道:“勞姑姑帶奴才去見太皇太後。”
柳掌儀帶著男子進屋,他們從華盈寒麵前走過,華盈寒心裏也跟著有了數,秦欽曾與她提過,景王有個隨從叫李君酌,應該就是此人。
李君酌還沒來得及行禮,太皇太後就先他一步歎了氣:“看來最近需要嶼兒過問的政務不少,他忙得連哀家都請不動他了……”
“娘娘別多心,王爺下午召了幾位將軍前來,正在同他們商議攻打狄族的事,脫不開身。”
“攻打狄族?”太皇太後皺了皺眉頭,忙問,“怎麽,景王又要親自上陣?”
“王爺暫且沒有親自前去的打算,隻是王爺處置烈族使臣,待消息傳回北狄,狄族人必定坐不住,所以王爺決定先發製人。”
“唉,這亂世何時是個頭,看樣子哀家想和自己兒子吃個飯都得等仗打完。”太皇太後唇邊浮出苦笑,獨自站起來朝內室走去,走出幾步便拂袖,“撤了吧,哀家沒胃口。”
柳掌儀聲喟歎:“君酌大人,你整日跟在王爺身邊,也該多勸勸王爺,太皇太後來王府住,盼的就是時常見到王爺,畢竟宣王殿下不在了,娘娘膝下已隻剩王爺一個,怎能不想念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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