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反手一刺,看似隻是順手而已,可手中的刀一穿就是兩個。他瞥了瞥身後,確認沒有留下活口才鬆手。
僅剩的兩個刺客都已被他解決,華盈寒得了空閑,垂下手,看著他。
風拂過,他袖手回頭。
其眉如峰,其眸如泓,黛藍色的錦袍隨風,縱然不怒,眉宇間也帶著拒人千裏的冷漠,但是人若長得好看到了極致,隨便往那兒一站,都像披著霽月光華般令人賞心悅目,無關他是喜是怒又是什麽身份。
這個身影,她似曾見過……
也許是在六年前的戰場上。
她記得,他叫薑嶼。
華盈寒的心忽然間涼透了,宿敵近在眼前,她卻不得不丟了手裏的刀,裝出一副從不認識且毫無敵意的樣子。
他的眼神很淡,沒有殺氣,看著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領口。
華盈寒低頭一瞧,她的衣襟被剛才那刀劃了一道大口子,而他雖提醒了她,但目光一直都在她這兒,絲毫沒有要回避的意思。
“那你還看?”華盈寒隨口怨道,從容地捏緊衣襟,遮住外露了肌膚。
周圍的氣氛近乎凝固,幸存的奴才們都被嚇傻了,不僅是因為之前的危機,還因為華盈寒剛才的那句話……
那壓根兒就不叫話,叫頂撞!
華盈寒心裏清楚,沉下眸子,福身,“王爺恕罪。”
“嶼兒,你沒事吧?”
車內傳出一聲關牽薑嶼收回目光,轉而看著馬車回應:“兒臣無恙,讓母後受驚了。”
“好好的,怎麽會有刺客?”
侍衛搜了刺客的身,在刺客的手腕上發現了眼熟的刺青,回來稟道:“回娘娘,是三王爺的人。”
馬車裏陷入沉寂……
華盈寒還保持著行禮的姿勢,蹲跪在一旁。從前她不知道誰是三王爺,也不知道前太子的婢女為什麽也要刺殺薑嶼,直到她到太皇太後身邊才聽到些過去的事。
傳言景王“弑父殺兄”,殺的兄長就是前太子薑安,而三王爺是前太子的親弟弟,叫薑興,他在太子被殺後僥幸逃出了隋安,一直潛藏在暗處,想要推翻薑嶼,為父兄報仇。
良久之後,太皇太後才歎道:“罷了,安葬好這些無辜的人,啟程吧,回宮看衍兒要緊。”
“母後可否將這個婢女留給兒臣?”
太皇太後頓時打起簾子看向車外,眼中布滿驚色:“嶼兒,你什麽?”
“她的功夫不錯,兒臣想將她留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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