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停手?”他盯著她,目光略微帶火。
華盈寒看著他,一本正經地道:“刀劍無眼,萬一誤山王爺,奴婢擔待不起。”
“陪本王練劍是你的差事,由不得你點到為止,再有下次,本王不會收手。”
那劍還在她喉嚨前麵,華盈寒麵不改色心不跳,平靜地:“王爺若早隻是切磋,奴婢定奉陪到底。”
她低下頭,雙手呈上寶劍。
薑嶼把劍丟給李君酌,從她那兒取回了自己的劍,轉過身,拂袖讓她們退下。
之後暖閣裏隻剩下薑嶼和李君酌主仆二人。
薑嶼坐下,拿過李君酌遞來的錦布擦拭劍身,問:“這個人,你怎麽看?”
李君酌早已被剛才那陣刀光劍影所震撼,拱手感歎:“回主上,奴才沒想到一個婢女還能有這樣的好身手,可惜她好像很怕主上,一直在躲,沒能陪主上盡興。”
薑嶼沉默不語,擦劍的動作變得輕緩了一些,眉宇間的疑慮也略有減淡。
華盈寒已經走遠,心還沒全然安靜下來,回到房裏沒多久,有婢女給她送來了早膳,是一碗米粥和幾碟看上去還算精致的糕點。
她沒心思吃什麽早飯,在它們涼卻之前,把它們裝進食盒裏,提著食盒出了門。
後院馬廄。
其他馬奴一如既往地偷懶,隻有秦欽一人在馬棚下頂著寒風刷馬。
他在這兒受盡了排擠,膳食都是有一頓沒一頓的。
華盈寒將食盒放到旁邊桌上,道:“快趁熱吃。”
秦欽徐徐轉眼看向她,就像看著一件失而複得的寶,眼中有驚也有喜。
“寒兒,你沒走?”
華盈寒唇角淺揚,“我不僅不用走,還得償所願,到了景王身邊。”
她知道秦欽若離了月慢,消息會變得閉塞,便把昨日發生的事講給了他聽。
他似乎很擔心,緊皺著眉頭道:“寒兒,你不宜再來這兒,萬一我連累到你……”
“沒什麽連累不連累的,我一個初來乍到的丫頭,隻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知道你有什麽過往,我帶著吃的來感謝你,再正當不過。”
秦欽放下手裏的活計,也跟著坐到她身邊,“聽聞太皇太後要回宮,我就猜到了月慢會將你遣走,但是沒想到……”他頓了頓,唇邊這才浮出笑意,“也算因禍得福,隻要能取得景王的信任,咱們就能知道將軍的遺物在哪兒,拿回遺物才能早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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