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掌儀笑歎:“這丫頭到底不如月慢在王爺身邊待得久,瞧著她還是有些怕的,回頭讓月慢多帶帶你,你也要多向月慢請教才是。”
“是。”華盈寒沉眼應道。
柳掌儀這話得客氣,實則是想在她和月慢之間分個高下。掙地位這種無關緊要的事,華盈寒並不上心,但是在柳掌儀看來似乎很有必要。
“景王的性子哀家再清楚不過,隻要你做好分內的事就不用害怕。”
華盈寒客氣答:“王爺的脾氣甚好,奴婢是敬畏,不是怕。”
太皇太後笑了笑,“是嗎?”她看了看外麵的色,又道,“陛下這會兒該服藥了,咱們過去瞧瞧。”
太皇太後在柳掌儀的攙扶下站起來,路過華盈寒麵前,隨口吩咐,“你也陪哀家同去吧。”
“是。”
華盈寒跟著太皇太後走出大殿,看見門口除了宮人外,還有個李君酌。
薑嶼走了,卻留下李君酌守在外麵,太皇太後一走,李君酌也隨之跟上。
華盈寒心裏清楚,他這是在防她。
所以即便他帶她進了宮,心裏的猜疑仍舊在,隻不過可能比之前輕零兒。
她和李君酌一起走在太皇太後身後,餘光掃見李君酌唇邊帶笑,她好奇,低聲問:“大人笑什麽?”
“寒姑娘當真覺得主上的脾氣好嗎?”李君酌壓低了聲音道。
“換作大人你,大人會怎麽?”華盈寒唇角微揚,“咱們做下饒,麵對上頭相問,來去不都是客氣話?”
李君酌聞言又笑了。他以為她會出於奉承的目的,將好話到底,沒想到她竟然隨口就坦白了,坦白又沒點破,果然真性情,還帶點聰明。
府中不乏隻為靠近主上、心裏毫無原則的婢女,她倒是特別,和這樣的人共事才不累,也不會受連累,不枉他今早替她了一番好話。
祁帝寢宮。
哪怕華盈寒是太皇太後帶過來的人,也不能靠近祁帝,他和李君酌候在數層紗幔之外,一眼瞧過去什麽都看不見。
殿中站著不少奴才,紗幔那頭時不時傳來一兩聲孩童的咳嗽。
她差點忘了,祁帝是薑嶼的侄子,生於祁周大戰結束之後,還在繈褓裏就被薑嶼扶上了祁帝之位,今年應該還不滿四歲。
兩國結仇,不關這個皇帝的事。一個同九差不多年紀的孩子在裏麵咳嗽,華盈寒的心裏多少有些觸動。
“太醫,陛下這病拖了多日,怎麽還不見好?”太皇太後在裏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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