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會知道嗎?”
華盈寒一時沒有回答。她和薑衍失蹤了一晚上,景王府怕是早就炸開鍋了,太皇太後想不知道都難……
她蹲到薑衍身邊,抱了抱薑衍,“是姑姑不好,連累陛下受這樣的罪。”
薑衍仰起腦袋,伸出手摸了摸華盈寒的臉,“不怪姑姑……”
魔王的語氣原本挺沉的,很是招人憐,誰知話音還沒落,他又“嘻嘻”地笑了起來。
華盈寒莫名其妙,直到她低下頭,看見了他那髒髒的手,才知道他在笑什麽。
她曲指輕刮了刮薑衍的鼻尖,寵溺地道:“淘氣。”
不一會兒,她耳邊傳來了“叮叮哐哐”的動靜,是開鎖的聲音,不過這獄卒的手似乎有些發抖,以致聲響不同尋常。
華盈寒轉眼瞧去,唇邊的笑容一僵。
薑衍也扭頭去看,驚得雙手摸上自己的臉蛋,揩了一臉的灰。
於是,有人視線了就出現了一隻花貓和一隻大花“貓”,兩隻花貓蹲在地上,齊齊地看著他。
薑衍耷拉下腦袋,雙手扒弄著地上的沙子,懦懦地道:“伯父……不怪寒姑姑……”
華盈寒心下歎了口氣。
薑嶼遠在南營,她以為在消息傳到薑嶼那兒之前,景王府的人就能找到他們,雖然她還是難辭其咎,但好過讓薑嶼親眼看見他寶貝侄兒蹲大牢的場麵。
這下好了……
他出現得太突然,華盈寒沒想好該怎麽,隻道:“王爺放心,陛下一切平安。”
她之前立過“軍令狀”,的是會護皇帝平安,她看了看薑衍,他無病無傷,隻是臉兒有些髒兮兮的,她也不算食言。
獄卒被薑嶼這個“尊神”嚇得傻了,拿著鑰匙擰了好半才將鎖打開,牢房裏除了鐵鏈同牢籠碰撞的聲音外,別無聲響。
尊神就站在那兒看著他們,臉上寫滿了嫌棄,可是一個字都沒。
直到牢門開啟,他才對花貓招了招手,“阿衍,走。”
至於大的那隻……
他知道她自己會跟上。
薑嶼側眼瞧過,她略帶心虛的樣子,甚為溫順。
馬車駛離戍京衛大營,車內安靜極了。薑嶼拿著錦帕替他侄兒擦臉,一時間似沒姑上“拷問”她。
華盈寒默然坐著,也不主動送上門去討罵。
“無話可?不想同本王解釋解釋?”薑嶼仍替薑衍清理著臉上的汙漬,問的卻是她。
“折騰了一夜,王爺難道不知奴婢想什麽?”華盈寒淡淡答。
薑嶼想要找人,必得先弄清楚她和薑衍會有什麽去向,而他們昨晚應當乘坐的馬車就是第一條線索,他會不知意外就出在那輛馬車上?
“王爺若實在想聽人交代,一會兒回府後不如先問問昨晚駕車的奴仆。”
“不回府,先去趟宮裏。”
“伯父,祖母是不是知道了呀?”薑衍苦著臉問。
“那還用?得知你一夜不歸,祖母急得一夜沒睡,一會兒祖母免不了要發火。”
華盈寒沉著眸子,雙手放在膝上,食指輕輕扣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