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談判

曾經那些歲月，晦暗無光，苟且偷生，她希望和他在一起，如今她有了孩子，最該在一起的時候，卻發現在一起簡單的三個字，千斤重。 “爸爸，我會照顧媽媽。”立新放下手中的機器人，看著爸爸，他心裏很難過，卻沒有眼淚，但是他知道，爸爸應該去承擔自己的責任。 他們一家人見過了，在一起過了，總比以前好。 徐澤麟離開清水山居。 在龍脊山的天文觀景台，見到了徐承燁。 徐承燁吸著煙，回身看向徐澤麟，西裝筆挺，依然豐神俊朗，作為男人他都不得不承認，徐澤麟的確比自己好看。 所以徐唯一動心吧。 “聽說，M國的審訊室對你用了刑？”徐承燁明知故問。 “嗯，隻不過是全身挨著用手術刀直切成貼合式傷口，大概一兩厘米一處，全身密密麻麻吧。” 徐澤麟笑笑，隔著煙霧與徐承燁四目相對。 曾經所謂的好友，一直覬覦他的女人，算什麽好友？ 他一直都知道，礙於唯一的事情是個把柄，他不得不忍下來。 徐承燁手裏捏著香煙，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是耳聞M國的那些手段，沒想到徐澤麟如此淡然提及，仿佛從來沒有受過傷害。 “知道我為什麽要你出來嗎？” “我猜，你想讓我把唯一讓給你。” “你沒有任何選擇。”徐承燁是緊張的，他用力吸煙，一口口吐出去。 他和徐澤麟多年相識，就算是中間很多不愉快，但不至於要了對方的命。 再則，徐澤麟確實有才華。 他私心裏對徐澤麟是嫉妒和欣賞，兩種情緒都有。 “我沒想選擇，但你有什麽資本和我談這個條件？”徐澤麟的嘴角始終有淡淡的笑意。 這些年，他為了自己的女人，從未真心有過一絲笑容，近來波折頻頻，似乎把他推到了命運的拐點。 徐承燁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徐澤麟，“你可以看看相冊，這是我在N國小鎮陪著唯一和立新時候的視頻和照片，我是疼愛立新的，也從未想過傷害唯一，我甚至想過花二十年時間去努力讓她接受我。我可以保護她，因為科研所的TCAH程序是我做的，我可以隨時讓那個警報失靈，再也沒有人可以有找到她的辦法。” 徐澤麟接過徐承燁手機時，手指冰涼，看到兒子幾個月時候的照片和視頻，他看著看著紅了眼眶。 唯一很聽話，一直把頭發藏在帽子裏，從未出現在照片裏過。 徐承燁道：“她的頭發裏含有獨特的金屬成分，所以你讓她把頭發包起來，怕別人注意到她的頭發，對她產生好奇，是不是？” “任何一個可能會暴露她的可能，我都不敢嚐試。”徐澤麟來來回回看著照片，不想放手。 徐承燁也不催，“你慢慢看，可以刻進腦子裏。” “你就這麽篤定，我不會反悔？” “你反悔之後，得來的結果是，我帶著科研所和國安局的人用你把她引出來，然後讓你去研究她，最後可能是你們一家三口都受不了折磨，全部自殺。你一定知道，這個概率太高了。還有一種可能，你的兒子因為有你和唯一兩個人的基因，他的身體可能麵臨的將是比他母親還要痛苦的經曆。” 徐澤麟沒有反駁，“嗯”一聲，便又是失笑：“既然沒得選，我就坐在這裏，多看看他們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