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覺得這幫人將他緊緊綁住,則更是天大的誤解,這些人有人為他接骨,自然要綁上,防止他亂動,骨頭錯位,並非將他綁起來,得知了這些後,他的戒備之心大減,他仔細思索自己昏迷前那天夜裏所做的事,感到要真是女真人將自己捉住,早就對自己痛加折磨了,而這幾個陌生人顯然對自己很好。
最痛的地方,除了左腿小腿上箭矢的貫穿傷外,還有自己胸口兩處傷痛,這兩處傷痛的來由他怎麽都想不起來,估計是自己從山上滾落下來時,被山石硌斷了肋骨吧。
這天中午,忽然來了一位小女孩來喂他吃藥,這藥極苦,劉蘇兒不怕毒,也知道這不是毒,而是能夠治療自己的傷藥,他睜開眼,發現喂自己的女孩不過十二三歲,他眼神中透露出了感激之意。
小女孩一勺一勺地喂他喝完藥,轉身就要離去,劉蘇兒喊她:“喂!”
聲音沙啞,連他自己都感到難聽,他估計自己是咽喉也受了傷,其實是他受傷時大喊大叫的慘叫,讓他喉嚨變得嘶啞。
小女孩轉過身來,見他能夠開口說話,露出絕非作偽的欣喜之色,她來到床前說道:“你能說話了?太好了,我伯父說你能說話後傷口就好得快了。”
劉蘇兒繼續用沙啞的聲音問道:“我這是在哪裏?”
女孩說道:“這是藥郎村,你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又從河裏濕淋淋地出來?若非你是被我們藥郎村的人看到,別的人就是遇到了你,你也未必能救得活。”
劉蘇兒肯定自己從沒有聽說過這麽一個村子,他忍不住反問了句:“藥郎村?”
小女孩點了點頭:“我們村子裏幾乎人人都是郎中,所以被稱為藥郎村,不僅如此,我們村中不種糧食,隻種草藥,否則就算有人幫你治傷,沒有這麽多草藥也救不活你啊。”
劉蘇兒說道:“大恩不敢言謝,你叫什麽名字?”
小女孩說道:“我要靈芝,你別笑我,我們村子裏的很多小孩都叫藥草的名字,有的叫蟬殼,有的叫當歸,有的叫胡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姓胡呢,嘻嘻。”
劉蘇兒說道:“既然這裏人人都是郎中,那麽你也是位女郎中啦?”
靈芝倒是老實不客氣地承認了:“我們村裏的醫術都是一代傳一代,大人外出行醫時都帶著我們孩子,我們耳濡目染,多多少少的都懂些,也會把脈,也會開方子,就是接筋駁骨有些生疏,不過你不用擔心,你骨頭斷了,是由我大伯給你接上的。”
劉蘇兒笑道:“真是了不起,唉。”他一笑,感到脖子疼,靈芝幫他挪了挪枕頭,問他:“你是怎麽收的傷?”
劉蘇兒防備之心沒有盡去,他說道:“我上山玩,恐怕是被獵人當成了獵物,射在我腿上,我就從山上滾下來啦,似乎滾到了河裏,然後什麽都不記得了。”
靈芝說道:“那你隻好認倒黴了,你好好躺著吧,我還要出去幫忙。”
等靈芝走後,劉蘇兒幾乎可以肯定,這個什麽藥郎村和女真人絕對扯不上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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