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西洋的東西還算有興趣。前年年底十三弟送了他一支鋼筆,他頗有興趣,便每天寫兩刻鍾。
一開始雖用著不習慣,但寫得多了,字跡倒也沒比寫毛筆字時差多少。
皇阿瑪和兄弟們手裏自然也是不缺鋼筆的,隻是除了老九,大都不感興趣。基本上得了鋼筆之後都是試著用幾下然後就收起來。不過也沒聽說老九怎麽用過鋼筆。
兄弟們都不用,四爺平時也不會主動去提起這事。
沒想到,今兒個他練了一年的鋼筆字,倒是有些用處了。
他坐在楚嫻先前坐的位置上,抽出一張沒用過的白紙,對折再對折,然後輕輕裁開。
——
次日清晨,五月二十五。
楚嫻醒來的時候,四爺已經走了。
揉揉眼睛起身,挑了身牡丹暗紋的天藍色衣衫換上。
然後趁著藍嬤嬤等人出去準備早膳的功夫,走到窗下炕邊矮櫥裏的暗格那兒尋她昨兒晚上畫好的圖紙。
冷不丁就瞧見了桌麵上擺著的一張紙。
上麵工工整整的字跡,是出自四爺之手無誤。
她比著他的字帖,又時不時被他手把手教寫字,這都快一年了,要是認不出來他的字跡,簡直白長了一雙眼睛。
小心翼翼拿起那張紙,嘴角無法抑製上揚,她把這張字帖貼到自己胸口。
淡淡的甜味從心底盤旋而上,掠過舌尖激起一陣漣漪。
那個男人,平時什麽也不說,但他無聲無息的好,卻像氧氣一樣,一點點滲透她的每個細胞。
她昨天就是偽造幾張不會用鋼筆、一點點練習的“證據”而已,他竟然又寫了一張字帖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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