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忍不住搖頭,原本她已經從留牌子的秀女中看中了一個資質不錯的,隻等大阿哥一死就去求皇上恩典,指給大阿哥做繼福晉,可惜呀……
——
毓慶宮,太子妃直到半夜仍舊未睡。
麵前不斷閃現著白日間,在東頭所時,惠妃說過的話和當時的表情語氣。
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是衝她來的。
不喜歡替別人背黑鍋,更不喜歡有人藐視她身為太子妃的權威,太子妃便派手下悄悄去查探事情真相。
半夜收到手下匯報的查探結果,太子妃睡意全無。
大福晉流產事件中,能抓住去查探的小尾巴不多,但全都是指向她的。
不過這幾條小尾巴,都是隱隱約約,不確切的指向她。
如果這些小尾巴已經被別人發現了,而她又派人去把這些指向她的小尾巴清理幹淨,那麽她清理小尾巴的這種行為本身,就會成為一個汙點。
所以,她不能派人去處理那些似是而非的指向。
但是,留著也是個禍害。
有時候,人隻會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隻會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
她什麽也不能做,隻能幹等,瞧瞧大阿哥和大福晉的態度。
如果大阿哥大福晉有一雙火眼金睛,皆大歡喜。
如果大阿哥大福晉被歹人引導,要和毓慶宮反目成仇,那……
太子妃握拳,在心底分析著各種可能。
嬤嬤看她總站在外麵廊下,有些心疼。
已經九月份了,夜風很涼。
嬤嬤拿著披風出去幫她披上:“娘娘,該就寢了。”
太子妃搖頭:“本宮現在不想睡。”
有一把正懸在她頭上,她還沒完全想清楚前因後果,也沒想好到底要怎麽做。她不喜歡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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