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三阿哥踹門發出的“咣當”聲在靜夜裏傳出去很遠。
剛走到二門的四爺聽到了這一聲大動靜,不用猜就能想象到外麵發生了什麽。
唇角微勾,他背起手,信步朝後院走去。
臥房裏,楚嫻側身窩在他慣常睡覺的地方。
似乎他不在時,她總要胡亂亂拱,一直拱到他的位置上睡才行。
這隻蠢兔子,實在黏人。
他在炭火邊烤去一身寒氣,而後不緊不慢解開扣子,將她挖起來圈進懷裏。
希望將來他的寶貝兒子不要像她這麽黏人,得是個頂天立地的小男子漢才好……
四爺迷迷糊糊地想著。
……
四爺淺眠,且自小養成了早起的習慣,次日天色還黑沉沉著,便已經醒來。
看了一眼把整個腦袋埋進他懷裏的,連枕頭都沒枕的小女人,隻好輕手輕腳拉過楚嫻特意讓宮女做的薄枕,小心塞在她腦袋下麵,然後才起身下床。
她畏寒,他便一直保留著把炭火都拿給她的習慣。
屋子裏燃著兩倍份例的炭火,很是溫暖。
少年僅著中衣走到衣架旁,看了一眼上麵掛著的四套衣裳。
四套衣裳中,兩套是他的,兩套是床上那蠢兔子的。
不知到底是從哪天開始的,她有了這樣的習慣,每晚睡前會從衣櫥裏給兩人各挑兩套衣裳出來。
而分別屬於夫妻倆的衣裳,必然是有相似之處的。
可能是綢緞的暗紋;可能是穿梭的金線,可能是她的彩帨他的腰帶;可能僅僅是配色;可能是或簡單或繁複或精巧的盤扣;也可能是袖口的刺繡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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