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沉默了。
片刻後反問:“若非不擇手段便無法報仇,又當如何?”
楚嫻已料到她會這麽問,目光沉靜語調平穩:“自有大清律例可誅伐之。”
“若律例也對仇人無可奈何,又當如何?”太子妃微微垂眸,看著自己的雙手:“弟妹所謂本心,隻怕難守。”
楚嫻微微搖頭,從容應對:“既有律法,自當依從。若不依律,難以服眾。”
“四弟妹說的通透,讓人佩服。隻是不知,若你的親近之人被人暗害致死,可還能如此固守本心?”
“我不會。”
太子妃唇角勾起:“勸別人容易,勸自己難,不是麽。”
楚嫻搖頭:“我不會讓自己在乎的人被人暗害致死。”
太子妃忽然說不出話了。
再辯論下去又如何?
就算能辯贏楚嫻又如何?
短短百日,楚嫻連續兩次遭人暗算,但她保住了自己也保住了孩子。
而她這個太子妃呢?隻是被人用一個拙劣淺薄的挑撥之計擺了一道,就失去了兩個孩子,甚至連活著的欲望都沒了。
一番比較,她在楚嫻麵前已經落了下乘。
原來,她真的比不上她。
“四弟妹果敢恪心,本宮佩服。”太子妃緩緩開口:“多謝四弟妹為我解惑。”
“楚嫻不敢當。”
“本宮乏了,四弟妹回寧壽宮複命吧。”太子妃揮手,示意遠處的金嬤嬤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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