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甫一入內,滿室盡是哀歎之聲,顯然,老頭的形象,覆滅了眾人對老師的期待。
許易卻是尋了個靠前的位置,安靜地坐了先前,他心中透亮,有道是,唯真名士自風流,這位周夫子能瀟灑肆意,多半腹內有貨。
啪!啪!啪!
巴掌寬的厚硬戒尺,敲擊在重鐵鍛成的講台上,刺耳欲聾。
“歎什麽歎,老子肯來給你們這群瞎子開亮,是你們的福氣,你們倒還嫌上了!奶奶個嘴兒的,擾得老子酒興全無,今年的課不講了,放十個問題給你們,問完拉倒!”
周夫子勃然發飆,氣鼓鼓在講台後坐了,撮開葫蘆蓋,大口灌酒,絲毫不顧及此乃煌煌講武堂。
習武之人,多是血熱膽烈之輩,倒也有不受周夫子嚇唬反被激起脾氣的,拍案而起,朗聲道,“據我所知,習武之人,無不身強體壯,看你骨瘦嶙峋,弱不禁風,定非武道中人。不是武道中人,如何敢妄言武道!”
此語一出,滿座嘩然,應和之聲大作。
的確,周夫子的枯瘦形象,無論怎麽看都不像武道中人,若非武道中人,又有何資格站到這講武堂中央,傳道解惑呢。
麵對如此詰問,眾人皆以為脾氣暴躁的周夫子又得勃然大怒,誰知周夫子咪一口酒,笑眯眯道,“我練武的時候,你還在娘胎裏打坐呢,還剩九個問題,誰接著問!”
嘩!
滿場俱亂,誰也沒料到如此這般,就失掉了一個提問的權力。
啪啪啪!
戒尺再度敲響了講台,周夫子收起笑臉,冷道,“有問題趕緊問,如再喧嘩,今年的講武課到此結束!”
周夫子淫威滔天,群雄束手。
的確,再懷疑周夫子能力不行,又有何用,人家好歹是官家派下的,這幫人本就是爹不親,娘不愛,官家肯派人來宣道,他們若是叫花子嫌米糙,傳到府令處,沒結果的必然還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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