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易虛,以後還請古頭多多關照!”
自屠滅周家,許易早就存了隱姓埋名的打算。
原本躲避於外,自然最好,但既能混入公門,倒也符合大隱隱於朝的宗旨。
何況,繼續留在廣安,也暗合最危險地方最安全這一論斷。
古劍鳴哈哈大笑,“好說好說,這樣吧,易兄弟吃罷午飯,到鎮東的巡捕科領取服裝、配備。這會兒嘛,我勸易兄弟去鎮西的劍蘭酒坊,沽上一葫蘆最好的竹葉青!”
“古頭這是何意?”許易隱隱猜到答案。
古劍鳴道,“課堂上的事兒,我聽說了,易兄弟胸中有丘壑,卻未逢名師,今日陡遇周夫子,想來正是大旱而逢甘霖,偏偏堂上人多口雜,難得盡述,定然心中抱憾。那周夫子雖非我芙蓉鎮人,二十年間,卻也在我芙蓉鎮講武堂傳道數次,他的脾氣,我有幾分了解,其人最好竹葉青酒,每到芙蓉鎮必然沽上一葫,此刻,定然在龍須河邊的滄浪亭獨酌,易兄弟若有未明之處,可沽上一壺竹葉青,提去彼處。”
善解人意,太善解人意了!
蹭地一下,許易雙腿急舞,躥出門去。
龍須河,由孽龍江分支而來,因占據著孽龍江的龍須位置而得名。
河水清冽,蜿蜒送波,水好自然成景,堤岸兩邊,佳木繁植,綠影婆娑。
許易提著兩個碩大的葫蘆,沿著河堤,飛步狂奔。
“這邊!”
許易正東張西望尋找著涼亭,忽然傳來喊聲。
循聲看過去,周夫子正坐在不遠處的一塊山水石上,衝他用力揮手。
許易怔了怔,快步行了過去,還未近前,周夫子便撲上前去,劈手將兩個酒葫蘆奪了過來,拔開軟塞,滿飲一口,眉開眼笑道,“好酒好酒,不愧是絕品竹葉青,老遠就開始勾老子的鼻子,此種級數的美酒,靠老子每月掙倆辛苦錢,還真買不起,今兒算是開著葷了。”說話之際,又往喉間傾了一大口,連胡須都粘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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