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乾事後知悉,頗責怪了周老爺幾句,醉心武道的他便再無後話。
他不殺伯仁,伯仁因他而死,許易要討這筆血債,他周某人認賬便是。
蒼啷一聲,鐵劍再度出鞘,周道乾長身而起,借助丹藥的藥力和這片刻休息,他恢複了不少,雙眸冷峻,長劍斜指許易道,“既要討債,放馬過來,靠牙疼咒,可念不死周某。”
豈料,周道乾話音方落,數道人影跌落。
“遭娘瘟,上三天,老子記住了,誓報此仇。”
“姓張的有什麽本事,單打獨鬥,未必是左爺的對手,靠一頭蛇妖作勢,算他娘的什麽東西。”
“三塊牌子,足足三塊牌子,可惜了,他奶奶的,待出了此間,老子非和狗入的上三天死掐!”
“…………”
卻是四人現出身來,一個白衣大頭青年,一個赤衣長發壯漢,一個枯瘦老者,正圍著一位葛袍大漢,身子還未落定,便破口大罵開了。
“行了,別吵吵了,兌寶要緊!”
葛袍大漢大手一揮,怒聲喝道。
喧鬧方止,卻聽一道冷哼,“聒噪!”
隨即,便見一道三丈長的煞劍淩空朝四人斬來,身量可怖的巨劍拖著長長的黑焰,壓得空氣發出暴躁的轟鳴。
突兀的攻擊,完全超出了四人的預料,說好的不是兌寶的地方麽,怎麽就敢動手。
鬱悶的念頭來不及迸出,四人下意識的齊齊催動手段,朝那巨劍迎娶。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不待四人的氣牆,氣浪匯聚成型,那狂暴的煞劍,瞬間消失。
四人齊齊瞪大了眼睛,下一瞬,漫天的指頭長短的黑煞之劍,自四麵八方籠罩而來。
四個活生生的武道強者,瞬間被漫天劍雨,斬成碎片。
“好狠的手段,好狠的心腸,他們可沒得罪你吧。”
許易嘴角泛冷,心中暗罵老賊陰險。
突如其來的四人,顯然是強多了足夠的分值,卻因逃不開追殺,才捏碎了晶牌淪落至此。
來人攪局,許易是再高興不過了,他巴不得人越多越好,唯有如此,他方能借力打力,不然,以他如今的狀態,真和周道乾動起手來,定然又是單方麵挨打。
“我們幾代數百人的血海恩怨,還是我們兩個解決的好,旁人就沒必要參加了。”
周道乾依舊溫聲,緩步朝許易踏來。
“那便在此了結。”
許易從未像此刻這般虛弱,心中的戰意卻又從未如此刻這般昂揚。
數代人的血仇,痛苦已鐫刻進了血脈,如今既然避讓不開,那便痛快一戰。
身死何憾!
“死來!”
周道乾身形一晃,劍意率先發動。
許易催動歸元步,肩頭微沉,避開胸口的致命一擊,左肩才將愈合的紅肉,立時又翻開一道血腥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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