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方去,距離短亭百餘丈外的一處塔樓,陡然射來一道黃影,轉瞬,黃影翻轉落於亭中,正是那位黃衫公子,烈火商會的少東家烈行空。
“老洪,此人深不可測呀!”
烈行空劈頭蓋臉丟出一句。
緋衣中年道,“的確難以捉摸,虛虛實實,洪某竟摸不清此人的路數。到底如何料理,還聽公子示下。”
原本,緋衣中年和許易的接觸,烈行空早定好了章程,正是那兩套方案。
也正如許易所想,那兩套方案,看似都是給予報酬,實則,隻要許易不肯被收編,等待的便隻有滅亡。
甚至不需要烈行空親自下手,隻需將許易的身份轉賣給桃花盟,自有鍾老魔來料理他。
左右因為許易滅殺桃花煞謝清風之事,鍾老魔如今正找上了烈火商盟,他烈行空也頂著老大壓力。
一旦許易不肯被收編,他反手將許易拋出,說不得還能從鍾老魔處敲出不小的好處。
可誰能想到,妥妥的兩種方案,兩手準備,卻被許易打了個措手不及,弄出個師尊來。
原本將信將疑的師尊,隨著星空海蛇妖核的出現,也弄得二人心中徹底沒了把握。
烈行空道,“罷了,便容些時日,三日過後,姓許的若還不肯歸順,說不得便隻好打打鍾老魔的秋風了。”
“公子,此事緩議,切莫忘了姓許的背後還藏著一頭老怪!”
緋衣中年實在被那捏在掌中的星空海蛇妖核嚇得膽裂,能滅殺此等妖獸的修士,其實力之深厚已到了不可揣測的地步。
烈行空道,“便真有老怪,要算賬找的也是鍾老魔,於我何幹?”
緋衣中年哈哈一笑,忽的又想起一事,“若是如此,合不該就這般放此人離開,怎麽也得弄個牽機引,以防此人遁逃。”
烈行空擺擺手,笑而不語,緋衣中年頓時明了,連聲讚道,“公子思慮周全,在下不及萬一,佩服佩服……”
………………
許易才跨出大門,行出百餘丈,便察覺到了頭頂上的尾巴。
也不是烈行空拿大,實在是許易變態的感知力,出了他的預計。
其時,烈行空隱匿塔樓之中,窺伺許易,便被許易偵知。
此刻,烈行空放出的幽鳥,按理說本不該立時便被許易察覺。
實在是許易太過謹慎,且遭遇過幽鳥的追蹤,漸漸養成了防備幽鳥的習慣。
依舊是老一套辦法,騰上高空,不停地變向,俯衝,騰空,來回折騰,調動幽鳥,借助卓的移動能力,將幽鳥調入自己的感知範圍之內。
果然,一番折騰下來,幽鳥的蹤跡,被許易輕鬆掌握。
察覺到了幽鳥,許易漸漸從高空降下,落入一處鬧市,隱進一間酒樓,叫了間雅室,催動傳音球,低語數句,便在雅室中安歇下來。
次日一早,天將朦亮,又換了麵目的劉應鱗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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