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他陡然有個極度不好的預感,這次的比鬥,有可能會輸,換句話說,有可能神魂俱滅。
至於賭盤什麽的,已不在他考慮之內了,他隻想活下去。
之所以陡然爆出如此可怕的念頭,全因為他和許易的對戰,各種不可思議接踵而至,讓他生出一種玄妙的冥冥之感。
但聽鍾老魔大吼一聲,雙手搓拿法訣,正奔突著捉拿許易的冰雪巨人瞬間消散,霜雪尺落於他掌中,被收進須彌戒中。
冰遇上了火,不可怕,可怕的是遇上了無量之火,注定了這件二階法器難以建威,也注定了這次選取的戰鬥地點,完全錯誤。
既然指望不上,幹脆放棄!
“鍾老魔,怎麽,打累了?要不要歇會兒,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
許易望著夕陽唱晚的天際,陡然飄來一朵烏雲,心頭一鬆。
戲謔中透著滔天狂意的叫囂,在對戰之初,許易不是沒出過,引來的卻是滿場的轟然大笑。
然這時,他道出此語,圍觀十餘萬人,鴉雀無聲。
觀戰到了此刻,任誰也得承認,這位傳說的蓋世英才,幾乎突破了修煉的桎梏,有了和鍾老魔正麵一戰的實力。
鍾老魔冷冷望著許易,忽的笑了,“你若有手段,使出來便是,何必叫囂。”
他始終忌憚許易的奇符厲害,也知曉這必是許易的殺手鐧,戰到此刻,許易始終不曾動,顯然在等待著機會。
而他也為這奇符所懾,不敢近距離突進,否則,以他的橫練功夫和強悍肉身,豈是許易能夠抗衡的。
許易哈哈一笑,卻不答話,橫掠虛空。
他不怕拖延,更不怕等待,時間越拖下去,對他越是有利。
場麵上陡然恢複到了一種詭異的平靜,鍾老魔疑惑地看著許易,有些弄不明白許易到底要幹什麽,莫非就要這麽僵持下去。
“不對,決然沒有這麽簡單,這小子定有什麽陰謀?”
鍾老魔心中陡然浮起不好的念頭,腦海中如過電一般,回溯著和許易交戰的畫麵,麵色頓時一肅。
他陡然想到一處極度不合理的地方,姓許的既然能讓芒針消失,為何還對芒針避若蛇蠍,甚至隱匿積雪之中,難道僅僅是怕消弭芒針的手段暴露於外,為自己所知麽?
此念一起,頓時不可遏製,他感知放出,朝許易適才在積雪中穿行之處掃去,頓時,麵目鐵青,魂念放出,七八杆繪著風雷雲電的巴掌的旗幟,被他的念力從積雪中拽起。
“祈雨陣旗,我當是什麽,竟是祈雨陣,姓許的隱在積雪深處,布置此陣旗做什麽,難道還能指望下雨淋死鍾老魔。”
“蠢貨,當然沒這麽簡單,必定是想改變天象,借助天象之力,姓許的藏得好深,能在對敵中,借力用力,巧妙地將陣法布置到敵人眼皮子底下,這是何等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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