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燦的太陽躍了出來,一道彩虹,斜斜地架在訟獄都所在的樓台前。
許易駕著機關鳥,不失童趣地故意從虹橋中穿過,落在了訟獄都的明廳前。
“姓許的,你還敢來見我!”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周宗世暴喝一聲,死死盯著許易,雙目幾欲噴火。
“這位是?恕許某眼拙,不認識您。”
許易冷冷一抱拳,斜睨著周宗世,竟無半點的惶恐,慌張。
周宗世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指著許易的大手不停顫抖,竟說不出話來。他實在是太生氣了,生平第一次氣得胸口發悶,眼前現出了金星。
他自問也是見過些人物,可從未見過這般的厚臉皮,這該城府深沉到了何等程度,才能裝出這般模樣。
“好你個狗賊,才偷了我周家的地魂符,轉眼就敢裝什麽也沒發什麽過,如你這般的混賬東西,老夫生平未見。”
先前在冷陽峰才照過麵的黑袍老者,亦氣得頷下長須直擺,哆嗦著聲音,痛斥許易。
許易大怒,“哪裏來的混賬,敢如此侮辱本掌門,真當聖庭律法是虛設的麽?”說罷,衝落在中座的身著一星官袍的白麵中年一拱手,“諸位大人當麵,此賊還敢出言不遜,侮辱於我,分明沒將我聖庭律法,放在眼裏,許某斷然受不得如此大辱,某要與此賊在此間一絕生死,還請諸位大恩準。”
此刻,場間的陣勢絕對不小。
除卻坐在主座的白麵中年外,連同周宗世在內,還有多達四位星吏,其中還有一位二階星吏,坐在左手第二排。
除此外,另有六七人在座,十餘人分列明廳兩側。
許易此話一出,還怒發衝冠的黑袍老者登時啞火,盯著許易,口鼻喘著粗氣,卻再不敢多說一字。
原來,聖庭體製森嚴,公然以下辱上,犯了大忌,自有律法懲處。
而許易和黑袍老者雖無同屬關係,可許易到底是淮西列名的二級掌門,一隻腳已跨入了統治階級內部。
黑袍老者何人?不過是周家的一介家奴,論在淮西場麵上的身份,許易或許還比不過黑袍老者。
可許易口口聲聲咬死了聖庭律法,黑袍老者卻是犯了以下辱上的大忌,許易要求公決,卻是符合聖庭律法允許的,也是符合正常流程的。
狂怒鬱積,周宗世陡然冷靜下來,他忽然發現自始至終,自己都小瞧了這家夥,才落至今日的困境,若再不提高警惕,正視敵手,極有可能翻盤。
當下,他念頭急轉,衝滿場團團一抱拳,“諸位大人,諸位高賢,家奴一時激憤,口不擇言,有辱斯文,周某在此向諸位致歉,至於家奴不慎觸犯了律法,周某稍後會向有司繳納議罪靈石。”
已意識到許易的難纏,周宗世寧可認下這一時小挫,也覺不肯給許易攪渾池水的機會。
白麵中年冷聲道,“罷了,看在你的麵上,此事便如此了結,若有人再敢咆哮公堂,休怪本官請出明律!”(未完待續。、,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3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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