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一動,將界障珠擺在了桌上,說道,“罷了,你二人既然想跟著我做事,我得試試你二人的本事,趙副司座家裏的事兒,你們誰知道。”
二人一聽,打了個寒顫,怔怔看著許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許易問趙副司座,還能是幹什麽,傻子都知道,可二人還是不敢相信,許易有這麽大膽子,敢直接對趙副司座出手。
那可是三級星吏,淮西有數的頭麵人物啊!
“怎麽,就這點膽子,既然如此,趕緊出去,以後沒事,就別再往我跟前湊乎。”
許易冷笑說道。
趙星,周瑞一對眼,似在思索,忽的趙星輕笑一聲,“主事您說的哪裏話,即便咱們哥倆不投靠您,可還得在掌紀司吃飯,離了掌紀司,誰認得咱哥倆。外人都笑咱哥倆見風使舵,牆頭草,殊不知,咱哥倆才是性情中人。”
周瑞接茬道,“就是,跟紅頂白,本來就是至理名言。都知道說咱們兩麵派,主事您捫心自問,就那幫人對您的態度,和冷都使在時是一個樣麽。說白了,他們不也不是兩麵派。隻不過咱們哥倆表現得直接一些罷了。這麽些年,咱們哥們還真沒幹過,對上峰背後捅刀子的事兒。”
許易啞然失笑,“這麽說你倆還是品格過人,自成高古?”
趙星道,“旁的不敢說,咱們就勝在一個忠誠,一個實在。忠誠是對上峰的忠誠,對掌紀司的忠誠,對第一科的忠誠,對第一都的忠誠。”
周瑞接道,“這實在呢,就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能辦的事堅決辦,不能辦的事兒絕不鬆口。如今主事既然問道趙副司座的事,咱們哥們就舍出去了,和主事一吐為快。隻是……”
“先前不還豪氣幹雲麽,怎麽又來了‘隻是’。”
許易笑著說道,他閱人無數,卻真沒見過這麽倆活寶。
趙星道,“隻是希望天塌了,主事您這高個兒,千萬要撐住,即便撐不住,也不要連累咱們小的。”
許易徹底無語,“行了,行了,我頂不住,說出你倆能減最咋地?”
二人這才喜上眉梢,轉瞬,又堆出一副奴顏媚骨。
許易見的心煩,端過茶水一口幹了,撚起一塊糕點,“我對趙副司座家的事,沒興趣,說說他家人口的情況。”
………………
十香堂,是城南的老號了,作鹵煮生意,足足上百年。
上百年的積澱,非同小可,如今已成了金字招牌。
近年來,也由小作坊,改建了三層塔樓,生意越發做的大了。
鹵煮是上不得台麵的玩意,偏生有人就好這口,其中還不乏世俗眼中的達官貴人。
這不,時近正午,一個身材圓潤的錦服中年抻著脖子,邁著八字步,一搖三晃,跨上了三樓。
他才上三樓,正給人看座的小二,眼睛陡然亮了,一亮嗓子,中氣十足地喊道,“九爺來啦,靠窗的雅座,早給您備好了,還是老三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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