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待確認了,他心中又莫名的糾結,難受。
潛意識讓他忘不了和柳向道昔年的恩情,努力催生著一種仇恨。
感情卻左右他對許易下不了手,否則他就不是急著確認,而是慢慢確認,悄悄報仇。
尤其是許易直言坦誠,更讓他有一種羞憤之感。
各種古怪的情緒匯聚,宮繡畫麵色時而青,時而紅,漸漸地雙目呈現詭異地嫣紅,胸口燦燦生著微微的綠光。
忽的,宮繡畫仰天嘶嚎一聲,虐魔刀現在掌中,倒轉刀尖,直直朝胸口紮來。
許易魂念放出,死死纏住虐魔刀,三百斤的力道,到底不足以牽製宮繡畫,刺啦一聲,胸膛便被破開,紮入寸許,頓時光芒大作。
“陰姹蟲!”
許易大吃一驚,震撼莫名。
馭電術催動,轉瞬奔到宮繡畫身前,揮掌打昏了宮繡畫,魂念放出,死死的裹住一條小蟲,小心地抽拽而出,瞬息一條手指大小的雙頭小蟲,被從宮繡畫胸膛扯了出來,遇見空氣,瞬息化作一灘膿水,腥臭無比。
許易順手往宮繡畫口中塞了兩顆丹藥,不多時,宮繡畫轉醒過來,望著許易,心中莫名的空虛,怔怔出神,他此刻的感覺奇怪極了,好似被人換了心腸,卻留著記憶。
“宮兄是不是覺得不適,瞧瞧這個。”
許易指了指地上的一灘腥臭的黃水。
素來喜潔的宮繡畫,蹭地立起身來,“這是什麽。”
“陰姹蟲!從你胸膛中取出來的。”
許易看著宮繡畫,頓時湧起無比的同情。
原來這陰姹蟲,極為陰毒,準確來說,是一種蠱毒,種入人體,致人性情大變。
最常見的便是,男人愛慕男人,女子傾慕女子。
不過此種蠱毒,一般入體,隨著性情的變化,極容易被察覺,所以為害不烈。
可看宮繡畫的情況,分明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自幼被種入此蠱,否則以宮繡畫的靈秀不可能不被察覺。
而這種陰姹蟲,一旦成熟到一定程度,便會噬主,尤其是最容易在人情緒崩潰之際爆發。
顯然,宮繡畫適才情緒驟變,誘導了陰極蟲的爆發。
宮繡畫顯然早就聽過陰姹蟲之名,瞬時變色,隨即,麵目流露出極大的痛苦,咬牙道,“三娘,你好狠的心!”
瞬息,宮繡畫便想通了關鍵。
原來三娘乃是他的繼母,自她幼時便成了宮繡畫之父的繼室,不多久,便誕下一子,為宮繡畫二弟。
宮繡畫之父,生怕繼妻不賢,遂在娶妻之際,便逼著三娘立了血誓。
宮繡畫雖不知內容,卻知曉必定與自己的安全有關。
他果然順利長大,卻莫名其妙的愛慕男風,叫宮父大為失望。
宮繡畫自然知曉,他愛慕男風是自懂事之後,便漸有的傾向,隻以為是自小生成的,老天的懲罰,根本不曾多想,對待三娘也宛若生母。
又因著有這難以言及的毛病,宮繡畫便自動將他二弟作了宮父的未來繼承人,處處關照,保駕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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