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宛若吃了一頓豐盛大餐一般,兀自大言淡淡的點評著大餐的滋味,渾然不顧滿場眾人已驚懼到了極點。
那妖嬈美婦忽的尖叫一聲,指著鬥篷人道:“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傳說中的守墳人,泗水的慘案就是你做的!”
一位黑麵老者驚道:“什麽?是他!封山張家那個食人族,還沒死絕。”
食人族三字一出口,指向性實在明顯,滿場便如開了鍋一般。
許易亦瞬息了然,實在是封山的那個張家,邪惡名頭太過響亮。
傳言此家族有提煉生靈精血之邪法,吞噬的血食越多越豐沛,修為提升的便越快,到得後來,這門邪法傳到一位喚作張開運的族長手中,得到了巨大的改變。
自此之後,這個家族邪法不再吞噬猛獸大妖,而改作了吞噬人族修士,食人族的名號就此叫響。
如此邪惡家族,自然不被有道之士所不容,幾經捕殺,此家族在修煉界已銷聲匿跡,卻不料今日又撞上一位。
鬥篷人麵如平湖,掛著淡淡的微笑,衝眾人團團一抱拳道:“沒想到我食人族在諸位兄台口中還有如此大名望,看來我張家久不在江湖,江湖始終還有我食人族的傳說。重新認識下,鄙人乃封山張家大總管,諸位還是稱我食人族老總管吧,我更喜歡這個名頭。”
言罷,他指著何彬基道:“何兄,何必作這死了親娘老子的模樣,如此兩個豎子,拉大旗作虎皮而已,何必多慮,如此豎子辱我等太甚,自以為憑一塊破牌子就能號令天下,簡直是笑話。”
何彬基回了個尷尬至極的微笑,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隊伍中,竟還隱匿了這宛若妖魔一般的人物,雖有魂禁符約束,可一想到這人吞噬生靈的形象,他渾身都不舒坦。
忽的,鬥篷人一指許易,陰聲道:“你這個人很不地道,老夫替你出頭,掃蕩了那兩豎子,你卻暗中出手,摘走了兩枚須彌戒,如此人品,可真堪憂啊。”
原來,適才鬥篷人吞食青衣青年和光頭大漢之際,許易出手率先摘走了兩枚須彌戒。
許易笑道:“老張,說你這話,可就偏頗了,我何曾請你出手?既未相請,當然不欠你人情,這兩人的須彌戒又沒刻著你老張的名字,你吃的血肉,我又何嚐取不的須彌戒。”
他不但毫不領情,竟對鬥篷人以“老張”呼之。
滿場眾人吃驚地望著許易,仿佛頭一遭認識此人一般。
鬥篷人半晌才倒過氣來,英俊的麵容頓時扭曲,桀桀笑道:“聽你的意思,是不打算還這兩枚須彌戒了。”
他已然憤怒到了極點,誠然,他吞食青衣青年和光頭大漢,根本沒想過替許易出頭,在他眼中,不過是兩隻肥羊送上門來,不笑納實在是有違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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