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事急,他才傳出心念許諾,此時事過境遷,他又生出後悔來。
許易道:“老張啊老張,你是明白人,卻偏還要我廢話,那我便廢話兩句,諸位也都聽聽。適才遭遇東華仙門的三人威逼,咱們的張總管可是親自傳出心念,對某許諾,某若助他,便將食血之法傳授於我,所以我才出手。這才過了沒多會,張大總管你應該不會忘了吧。”
原來,當時受困於禁符光罩中,受眾人指認,食人族老總管已經慌了神,向諸人求助,已成奢望。
彼時,唯獨許易不曾指認於他,且他也看出來,這青衣人是個有本事的,病急亂投醫之下,便向許易求助,心急之下,便將心底最為珍貴之物,脫口倒出。
許易心念動處,這才及時祭出玲瓏塔,救他一命。
否則,就憑許易睚眥必報的脾性,食人族老總管再三相辱,他哪裏會相救。
卻不料,事成之後,食人族老總管沒有半點表示,好似忘了此事一般,他才出言詳詢。
食人族老總管英俊的麵上頓時鋪成一抹嫣紅,咳嗽兩聲,抱拳道:“沒忘,張某當然沒忘,青衣兄援手之德,張某沒齒難忘,也必有報償。”
言罷,一翻手,兩枚源珠落在掌中,朝許易拋來,“此兩枚源珠,乃張某曆經千辛萬苦而得,還請青衣兄笑納。”
許易微微揮手,兩枚飛馳而來的源珠,重又落進食人族老總管掌中。
許易道:“張總管既然記得,緣何拿這兩顆珠子糊弄我?當時說的可是那食血之法,這兩顆珠子,張總管還是自己留著吧。”
何彬基道:“既然張兄承認有這檔子事,我等便是見證,張兄何等人物,自當說話算話。”話至此處,心道:“難怪這青衣家夥當初會出手。”
黑麵老者道,“就是,區區食血之法,有何見不得人的,既入了青衣兄法眼,借與青衣兄一觀又如何。更何況,青衣兄於你實有救命之德。”
華服公子道,“久聞封山食人族邪祟,今日一見,果然如此,答應之事,怎好耍賴,我輩修士怎能與凡夫俗子同?”
“…………”
眾人皆出聲聒噪。
原本,食人族老總管生吞活人,大展神威,便讓眾人對他生了忌憚,卻又不敢得罪。
如今,許易大展神威,食人族老總管先前樹立的可怖印象,早已一風吹散。
眾人開口,不過是繼續對青衣大能做著惠而不費的感情投資。
食人族老總管心念急轉,道:“非是張某敝帚自珍,而是此法太過暴虐,外人根本難以修持,我便見告於青衣兄,也無濟於事。況且青衣兄神功驚人,道法極多,定然也難分心去學這食血之法。”
許易微微一笑,“說來說去,老張你這是要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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