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盯著何彬基,見他眼角泛笑,向眾人傳心念道:“還請何先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界點中的蒙蒙霧氣,恐怕也不簡單吧,否則,絕不至於靠豐沛的靈氣和源人盤踞,此處便能成為界點的屏障。”
何彬基微微詫異,點頭道:“的確如此,此點不用我明說,待進入陣中,大家自明,現在還請諸位提起心神,聚起防禦,小心應對。”
言罷,當先朝界點衝去,眾人緊隨其後。
才入得界點,靈氣果然又遠勝外間,豐沛的靈氣激的汗毛根根豎起,皮膚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正有人忍不住要舒服地申吟出聲,卻聽何彬基向眾人傳過心念道:“屏氣凝神,千萬不可露出行藏,驚動了源人,誰也走不了。另外,大家仔細感應這片茫茫霧區,自會有發現。”
他話音方落,眾人沉凝心神,朝那茫茫霧氣釋放神念。
神念才觸碰到霧氣,便如觸碰到一堵綿密的軟牆。
神念被一絲一縷的吸入其中,入內至多透出兩三丈,便再也無法穿透。
眾人又運足目力,茫茫霧氣之中,能見度不足三丈,甚至超過了神念的探查範圍。
換言之,在這界點之中,神念的探查作用徹底消失。
何彬基傳出心念道:“現在諸位親身體驗過了,該知曉為何某再三說在這界點之中極為凶險吧,那源人本就有著不錯的靈智,攻擊力超過了源獸,又在這天然的屏障之中,彼能知我,我不能知彼,他於暗處偷襲,我等如何能夠防禦?隻有小心避開,才是上策,諸位各自緊守門戶,屏氣凝神,加快速度,快速通過此界點,方為上策。”
豈料,何彬基話音未落,哢嚓一聲,食人族老總管身前的光罩頓時破裂,一隻慘白的手掌,徑直將他法衣洞穿,直直探進他肩頭。
食人族老總管驚的啊呀一聲,一道淡黃的光牆在周身聚起,那白色手掌掏出一把血肉,攸地撤走。
“不好,是源人。該死的,定是張總管的身上血腥之氣太濃,引逗了那源人到此,大家小心。”
何彬基慌忙傳出心念。
眾人又驚又俱,皆朝食人族老總管怒視,心中恨得不行,若非這家夥吞噬血肉,何至如此。
與此同時,心中愈發驚懼。
何彬基苦口婆心說再多,也不如親見一次,那源人竟能將三階法衣輕鬆洞穿,這是何等可怖的凶物。
眾人越發聚攏,加速狂飆,隻想將源人拋下。
忽的,又起一道慘呼,卻是妖嬈婦人發出的,他身邊的黃麵大漢的頭顱消失了,此人擠在中央,原以為萬無一失,根本未激發真元護體,隻激發了法衣,卻未料到那源人竟從天而降,一擊斃命。
更可怕的是,此人的神魂才溢出,亦被一道詭異白氣吸走。
驚嚇得險些崩潰的妖嬈婦人拚命打出攻擊,道道水劍,生生將周遭的白霧排開不少,卻連那源人的影子也不曾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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