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青年道,“高兄接話的本事,還是天下無雙啊。好吧,既然不是外人,什麽話都挑明了說吧,挑開說清了,我請諸位道兄把酒言歡,勝過在這冷得骨頭渣子都要上凍的西極之地空耗。”
黑服中年道,“此言甚是,高兄給個說法吧。”
白發道人道,“二位道兄何至如此,事情明擺著,乃是天災意外,難道真要因此些許之失,壞了咱們三家的交情?”
白袍青年道,“高兄話說得太輕飄了,些許之失?堂堂拍會上,寶物被奪,轉瞬傳播天下,以至於天下矚目的三盟拍會成了天下笑柄,對三盟拍會的信譽度造成了空前的打擊,此損失根本無法估量,這也是些許之失?”
“祁兄還忘了一點,至淨靈蓮的主人因此事鬧將起來,咱們拍會為賠償他的損失,支付了九千萬靈石,這筆損失,卻是出自上次拍會的收益,說白了,你我兩家也跟著遭受池魚之殃。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可有這樣的道理?”
黑服中年沉聲道。
此時的言辭交鋒,不過是試探彼此的底線,事已至此,白發道人看出來了,幾乎沒有溝通和解的可能。
這不是簡單的至淨靈蓮被搶的問題,這不過是個導火索,真正的問題,還隱在三家商會的背後勢力。
白發道人幹脆就放棄了周全,嗬嗬一笑道,“話說到這個份上,便請洪兄,祁兄劃下道吧。”
白袍青年道,“高兄無須如此,我和洪兄沒有要針對誰的意思,今次之事,雖危害極大,但我們兩家,絕沒想著要將責任一股腦兒地全推給問仙閣。甚至連巨大的損失,我們兩家也不打算要問仙閣償付,隻有一點,此次問仙閣的輪莊,竊以為到此為止了。”
白發道人眼皮急跳,微笑不改,轉視黑袍中年道,“洪兄想必也是這個意思?”
黑服中年道,“高兄不必動怒,問題出了,總要有人承擔責任,不然誰都不好交代。”
“哈哈……”
白發道人忽的大笑起來,“好一個承擔責任,好一個不好交代,二位開出如此條件,分明是要散夥。既然無法強求,高某也就不挽留了,散夥就是。”
饒是白發道人修心養性經年,這回也真被逼出了真火。
他想過兩方會據此借題發揮,卻沒想到會獅子大開口到等份上。
三方約定的輪莊製,每輪三次,每一次的拍會,都是萬眾矚目,擴大商會影響力的絕佳時機。
混到問仙閣這等級數的商會,靈石有時隻是個數字,而影響力卻是至為關鍵。
若真的被剝奪兩次拍會的主辦權,對問仙閣的打擊無疑是災難性,可以預見,自此往後,問仙閣必定再難與天宇樓和山海盟並駕齊驅。
屆時,兩方踢開問仙閣,獨自承辦拍會,也未必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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