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願意為試弟子,得罪外門弟子的,卻是罕有聽聞。
可如曹傑這般,為了一個試弟子,竟和一名外門弟子結下近乎不死不休死仇的,更是從未有聽聞。
許易麵無表情地盯著曹傑,傳心念道,“你對我很不滿?”
曹傑眉心一跳,“王兄何出此言,若非未王兄出氣,我又何至如此?”
許易冷笑,“但願吧。”
一股涼氣,從曹傑後脊梁骨騰起。
他一開始怒懟呼延慶,除了呼延慶給他帶了巨大驚嚇外,還想在許易麵前,刷刷好感。
直到和曹傑對戰的關口,他忽然意識到,還一層變數,那便是將事情搞大,引起高層的重視。
他如今被王千秋所製,若是死水無波,這種受製於人的局麵,恐怕始終無法緩解。
不如因勢利導,借力用力,引入巨大的外力,說不得會有轉機出現。
曹傑自問將這點小心思掩藏得極好,卻沒想到還是讓王千秋一眼看破了。
他心中惶恐到了極點,生怕王千秋這魔頭,一個惱羞成怒,要了自己的小命。
他卻哪裏想到,許易雖然看破了他的鬼蜮心思,卻對要他的小命,毫無興趣。
道理很簡單,在許易眼中,他曹傑的性命,根本不比一條噬心蟲來得貴重。
至於曹傑的小心思,數天前,他可能還會忌諱,事到如今,他在東華仙門的根基已穩,根本無需顧忌。
“好大的膽子,翻天了,這時要翻天了,曹傑,這時你做下的好事!”
一道聲音如悶雷般,滾滾襲來,聲放落,一道人影狂飆而來,卻是位麵色慘白,瘦如竹竿的中年道人。
瘦道人方現,場間眾人無不躬身行禮,稱呼道,“別長老安好。”
曹傑亦拱手行禮,“長老容稟,此事須怨不得我,是呼延慶太過霸道,此間明明有規定,須得按隊列排序,偏偏呼延慶仗著您的威名,胡作非為,給您老麵上抹黑,晚輩實在氣不過,這才出手教訓,長老若是要責罰,晚輩甘領。”
別長老氣得直哆嗦,他哪裏聽不出來,曹傑字字句句,都卡在道理上,分明就是要躲責。
若是旁的外門弟子,別長老說處理了,就處理了,可是曹傑,他卻不好下手。
上代曹長老,乃是有決議權的長老,虎死餘威在,光憑他老人家留下的餘澤,他就不好下手。
可今次的事,出得實在丟人,他本在洞府中安養,接到消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此慘劇,竟發生在他別某人的弟子身上,若不討個說法,他別某人今後怎麽在東華仙門混。
曹傑滑不留手,這該死的小小試弟子,自己就是當場格殺又能怎的。
惡念一起,別長老毫無征兆地對許易動手了。
狂暴的水靈力,頓時遮蔽一片天空,陡然寒臨大地,萬空盡爽。
許易巋然不動,傳過一道心念去,“你若是還打算挺屍,老子就送你上路。”
他心念方傳過去,漫天寒霜,頓時煙消,空中彌漫著大片煙氣,煙氣所過,碧空如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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