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不勉強了。”
晏姿微微一笑。
忽的,那地魂符從盒內騰空而起,落入另一個方匣內。
隨即,一位青年大漢持了那方匣,送入晏姿手中。
晏姿收了方匣,衝陰柔男子微微一笑,指著那青年大漢道,“此為我家中管事,謝過道兄了。”
說話,便要下台。
陰柔男子身形一晃,將晏姿阻住,怔怔盯著他,傳音道,“實不相瞞,某乃鍾家少主,如今已修至陰尊境,以我的天資,隻需再打磨數日,必能跨入陰尊之境。”
“今日偶見道友,驚為天人,願與道友相期長生,還望道友垂憐。一枚地魂符,對鍾某真不算什麽,道友若肯垂憐,便是天魂符,也是唾手可得。”
晏姿姿容不俗,最難得的是一身不可模仿的動感活力,健美身姿,較之女修普遍的深沉婉約,多了一份難得的天趣自然。
甫一打眼,鍾少主便被晏姿這份從未體驗過的奇妙風情所吸引,這才有了酒水和不可觸碰地魂符一係列的事故。
他絕沒想到,連續兩個隱晦卻有效的伎倆,直接無效。
他不願深思背後的原因,幹脆硬橋硬馬直抒胸臆。
他相信憑自己的修為、家世,再開出這番言諾,世上會有女修拒絕,何況隻是個區區感魂境的女修。
他卻不知,他這番話出口,聽得晏姿險些嘔吐。
世上怎會有如此猥瑣之人?
似這等混賬,給自家公子作那鞋底的塵垢,尚且嫌汙,他怎敢打自己主意。
念頭到此,晏姿越發羞惱,似乎被這人惦記,都讓她染上了不潔,愧對公子。
晏姿正糾結之際,耳畔傳來趙無量的傳音,“姓鍾的不好惹,霸老他們我才通知,不知能不能趕來,咱們力量有限,脫身為上。”
晏姿瞬間會意,強忍著心中的厭惡,微笑道,“鍾兄有什麽事,就去天下第一門,尋我家公子談吧。”
這話看似有禮有節,實則是一劑**湯,故意給姓鍾的念想,隻為脫身。
“哈哈,哈哈,鍾老二,你可真不成器,不過是個玩物,你竟使出渾身解數,都拿不下來,真叫我看不起你。”
一個眉尖目銳的青年,不知何時,踏上台來。
“荊南!”
鍾少主怒喝一聲,眉目陰沉到了極點。
這人是他表兄,今次天威商盟舉辦祥符盛會,目的是為擴張影響力,明麵上,卻是為籌辦鍾家家主壽誕作得預熱。
鍾、荊兩家乃是姻親。
這次盛會,荊家當先到場。
荊南和鍾少主自幼便是對頭,聽見鍾少主這邊起了動靜,荊南立時趕過來看熱鬧。
他並未看到全部場麵,但隻一打眼,便瞧明白鍾少主到底打得什麽主意。
逢著如此絕好機會,他哪裏會放過,不狠狠嘲諷鍾少主一番,他是連覺也睡不好。
“如此美人,鍾老二你既然沒福氣,那荊某就卻之不恭了。”
荊南哈哈一笑,身形一錯,便到了晏姿近前,大手探出,便朝晏姿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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