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兄,東華門下,何曾有專門教授口舌之利的術法了,此子如此舌利如槍,確不似我輩中人”
孔滄瀾微微搖頭,滿麵的可惜之色,似乎許易真是聖族子弟。
“王某當然和滄瀾前輩不是同道中人,慣因王某到底知道羞恥,絕不會幹出三名真丹強者圍捕一位未曾點元的後輩的事來。好在您主動和我劃清界限,否則王某真不知該如何與你共立於這片穹宇之下。”
許易一臉認真地說道。
“你……混賬……”
孔滄瀾活了一把年紀,何曾見過這般不把他當回事兒的,直氣得胡子直抖。
“朱兄,此間以你身份最尊,這件事怎麽料理,你發話吧,我等絕不多言。”
孔東閣朗聲說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論鬥嘴皮子,自己這邊三個加一塊,也抵不上人家半張。
不待朱掌教接茬,許易道,“這是我和三聖子之間的爛事,口舌上,怎能了結,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如何,聖子兄,敢不敢應戰?”
許易這一表態,場中的氣氛頓時詭異起來。
衝虛子急傳心念道,“你小子不會以為靠你那具妖軀,就能橫掃真丹境吧,別癡心妄想了,如果正麵對抗,你那具妖軀,我的蒼藍印絕對用不了多久便能擊破,你千萬不可冒險。”
在衝虛子傳心念的當口,孔家三人亦飛速交流著。
交流的重點,除了分析許易的實力和用意外,並沒有什麽卓有成效的建議。
頃刻,三聖子便下定決心出戰。
因為他實在沒有避戰的餘地,堂堂真丹強者,若麵對一個連點元都未曾的陽尊叫戰而不敢應,傳揚出去,他就毀了。
何況,他還是聖族的聖子,將來極有可能成為下一代聖主。
若是今日避戰,此事必成他一生的汙點,聖族無論如何不會支持一個怯懦之人成為聖主的。
“你要戰,我便戰,生死不論……”
三聖子慨然道。
他已打定主意加倍小心,全力以赴。
前番在煙柳江的失利,隻因稍稍大意,讓這狗賊占了先機,今番再戰,他絕不會留下任何漏洞,給王千秋抓。
隻憑真實戰力,便是十個王千秋,又有何懼。
思謀已定,三聖子信心滿滿。
許易擺手道,“生死無論?聖子兄玩笑了。”
“怎麽,不敢?怕死?”
三聖子冷道。
許易道,“聖子兄玩笑了,之所以要和聖子兄論論生死,是因為王某根本不敢殺聖子兄,設想王某若殺了聖子兄,聖族上下不得尋王某拚命?反觀聖子兄殺了王某,倒可以光明正大對我東華的掌教大人。”
“所以,論生死,對許某是不公平的,因為王某根本沒有殺聖子兄的勇氣,這樣吧,我和聖子兄交戰,聖子兄若能殺得了王某,算王某倒黴。而王某若令聖子兄創見五髒,便算王某勝利。屆時,這道梁子便算揭過,以後再碰麵,是殺是和,另當別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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