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公微笑道,“你看著辦,對了,還有一位尊客的客人,不得不讓明通你知曉。”
話至此處,宋國公聲音陡然高昂,指著一位錦袍男子朗聲道,“這位便是掌管聖族內廷的內廷使孔璋孔大人。”
此話一出,滿場無不震撼,如果是路庭是高山的話,那聖族就是群山拱衛的神靈。
內廷使是何等尊貴的職位,地位遠超一路路尊。
誰也沒有想到,如此偉大人物會降臨在如此偏僻之壤。
瞿明通更是激動得神魂震顫,指著宮繡畫道,“識相的趕緊離開,否則,別怪瞿某不客氣。”
宋國公連內廷使大人都攀上了,他瞿明通還怕什麽,隻想千方百計抱緊了宋國公的大腿。
孔璋很滿意眾人的反應,這種眾星捧月,接受對方發自心底的敬仰和畏懼的感覺,十分不錯,不枉他遠離聖輝城那十分之地,到這下界一番遊走。
宋國公笑道,“明通啊,小兒輩的事,自有旁人料理,內廷使大人光降淮西,豈能如此減慢。”
“是是……”
瞿明通迭聲應道,便諫言道旁的地方,重整宴席。
“不必了,就在此處吧,佳山佳水,還有盛裝佳人,很好。”
孔璋輕輕擺手,淡然吩咐道。
換個地方?虧這幫迂腐的家夥想的出來。我孔某人豈是為了吃吃喝喝,難得有如此場麵,自該萬眾來朝,大享敬仰。
孔璋吩咐的話,在瞿明通聽來就是聖旨,他根本不管此地乃是宮繡畫的別業,當即便喧賓奪主地布置開了。
孔璋的威風,橫掃一切,眾人根本無法想象,如此頂天的人物會是怎樣風姿。
待聽說瞿明通要征用此地,便連此間的主人宮繡畫,也無法道出“反對”二字,隻暗暗打定主意,擇機尋個空檔,和瞿穎一道遠走高飛便是。
無須誰催促,很快圍堵在門前的宮繡畫等人,便主動讓開了一片空地,獨獨一人紋絲不動,立在場中,分外奪目。
“許兄,速退,事不可為,不必強求,宮某已極承情。”
宮繡畫大驚,慌忙傳出心念。
立著的那人正是許易,宮繡畫熟悉許易的為人,生怕這位一時激憤,落得個萬劫不複。
“大膽!還不滾開!”
正指揮門客鋪設鮮紅地毯的瞿明通,勃然大怒。
許易微笑道,“此地是宮家別業,某來宮家賀客,明通兄和山河兄當真要雀占鳩巢,為這小小孔璋充鷹作犬,可笑可笑。”
此話一出,簡直如霹靂橫天。
瞬息,滿場眾人皆屏住了呼吸,宮繡畫滿麵慘白,伸出的手,似要阻攔許易,最終緊握又鬆開,似乎要抓住許易行將失去的性命。
“大膽狗賊!”
“找死!”
瞿明通和宋國公同時爆了,恨不得生吞了許易。
侮辱他們二人,尚且是必死之罪,竟敢連堂堂內廷使大人一並掃入,簡直百死莫贖。
若非孔璋未曾發話,二人早就出手了,怎肯容人這狂悖的妄人站著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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