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接過,並不翻驗,衝胡春友拱手道,“胡兄真是及時雨,解了許某的燃眉之急,大恩必謝,不知能為胡兄做些什麽?”
許易是明白人,他自知自己和胡春友的交情,絕沒到胡春友要這般為自己賣力氣的份上。
如此下力,多半有所求。
胡春友麵上一紅,起身衝許易鄭重一禮,“胡某確有一事相求。”
許易拉著胡春友坐下,“力所能及,必不叫胡兄失望。”
胡春友道,“三日後,主上在章台舉辦盛大宴會,胡某僥幸獲邀,到時,說不得要附庸風雅,隻是胡某近來才思枯竭,若是老弟能贈送一兩首視作,讓胡某壓壓心,胡某就感激不盡了。”
說著,胡春友起身,鄭重向許易一躬,“胡某何嚐不知佳作之貴重,此舉實有欺世盜名之嫌,許兄便是不允,胡某也絕不責怪。那本圖冊,胡某有言在先,已贈與許兄了,所以,許兄也不必有任何心理負擔。”
“主上舉辦宴會?是哪個主上。”
許易驚道。
胡春友怔了怔,道,“自然是我東海妖域之主,怎的,莫非許兄沒收到邀請?”
許易想起來了,璽印中確是有一條邀請的訊息,隻是不曾往心裏去,卻沒想到來頭邀請方的來頭竟這般大。
一方妖域之主,此界真正絕頂存在。
“怎麽?看許兄的意思,是不打算去?”
胡春友含笑道。
“在下急著去探秘幽暗深淵,恐怕沒時間去了,對了,胡兄是要詩作是吧,好說……”
說話兒,許易掌中現出的白紙上,便出現了兩首作品,一詩一詞,俱是精品。
妖域的文名,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層保護膜,有就行了,他無意依仗詩詞,混跡各大交際場。
故而,他並不將詩詞的署名權,看得有多重。
能用一二詩作,換取幽火深淵消息,在他看來,千值萬值。
當然,若不是機會不合適,他真有心去見見那位絕代妖王。
交割畢,許易便向胡春友告辭,胡春友殷勤相留不得,隻好將許易送出門去,目送著許易離開,他才返回院中,一道身影出現在院中,隨即,一段話出現在心頭,“如何,這樁買賣沒有叫你吃虧吧。某這邊的便宜你占了不說,還誑了姓許的兩篇佳作,想必用不了多久,胡兄必能成我東海妖域第一文士,哈哈……”
他吃了一驚,險些驚呼出口,隨即,麵上現出恍然,鄭重衝那人抱拳,手指在空中舞動,現出一排文字,“恭喜少主,賀喜少主,成功開辟識藏宮,跨入五階,可喜可賀。”
文字乍生乍滅。
來人擺擺手,“無須這般小心翼翼,那人已出了三百裏,根本不可能感應此處,何況,他怎麽也不可能到開辟識藏宮的地步,無須這般小心翼翼,說話便可。”
胡春友吃了一驚,“真沒想到識藏宮竟有這般威能,能遙感數百裏外,真是鬼神莫測,少主能跨入此境,他日前途真不可限量。”
這番誇讚,卻是他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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