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蘇老魔和齊渺心頭便有些發寒了。
無恥之徒不可怕,無恥到這個份上,就有些嚇人了。
這荒祖擺明了是不要臉到底了,連被識破真身也毫不在乎,分明是打算跟著晏姑娘一條道走到黑。
如此不要臉無底線的家夥,自己在晏姑娘麵前又怎麽競爭得過。
一想到這裏,蘇老魔和齊渺哪裏還高興得起來,隻剩了無盡的氣餒。
“晏姑娘,這些人怎麽處置,是殺是剮,您自管吩咐。”
荒祖輕蔑地瞥了眼齊渺和蘇老魔,心中暗暗自矜,看不清局勢的鼠輩,還敢跟自己爭寵,不自量力。
晏姿道,“聽洪掌教吩咐就是。”
她不是攬權的性格,更不願意替許易招惹半點麻煩。
洪建通衝晏姿抱拳道,“多謝姑娘援手,依我之見,這些人留下來,正是對付聖族的一張好牌。”
此刻,他看晏姿的態度又大不相同了,再不敢將之視作護教大長老的婢女,而是作了能左右東華興衰的大人物。
如此變故,非是他勢利,不過是人之常情。
晏姿道,“一切由掌教做主。”
便在這時,一團黑影,朝此處狂掠而來。
東華眾人,乃至洪建通,都不曾急著做出防禦姿態。
笑話,有四大真丹後期坐鎮,便是爆發了獸潮,也不過彈指可定。
那團黑影,很快近前,領頭的正是太清上派的杜宗主。
杜宗主身後,聚集著三十餘人,俱是太清上派的核心長老。
此番動作,太清上派幾乎傾巢而出了。
“洪掌教,杜某來晚,罪過罪過,我那逆子何在?”
杜掌教遠遠高聲道,雙目如電,虎視全場。
眼前的局麵,他有些摸不清門道。
他發現了杜奎,杜奎依舊被擒拿在聖族手中,尚未來得及交接。
聖族和東華仙門成對峙之態,卻又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好生詭異。
洪建通道,“杜掌教可是為杜奎之叛而來?此番全因杜奎之故,險釀大禍,杜掌教可要給洪某一個說法。”
說著,他衝孔九一揮手,後者使個眼色,被網在綠色絲網中的杜奎,便被拋向了杜掌教。
杜掌教唬了一跳,接過杜奎,注意力卻全在洪建通身上,眼前的局勢讓他有些發蒙。
洪建通道,“杜掌教不必驚疑,聖族此番入侵者,全數遭擒,關於杜奎之事,杜掌教一定要給洪某個說法。”
有四大真丹後期強者在,洪掌教的底氣前所未有的足壯。
杜掌教來不及消化眼前的震撼,揮手扯開那道綠網,杜奎驚恐如待殺之雞,渾身顫抖,不停告饒,將責任全數推到祁紅身上來。
杜掌教一言不發,注視著杜奎,良久,沉沉歎息一聲,“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東西,送他上路。”
“不!”
杜奎發出淒厲的嘶嚎,想要做最後的掙紮,杜掌教身後奔出四人,各自擊出一道光球,光球籠罩杜奎。
便見血肉片片翻飛,碎骨如冰。
頃刻間,杜奎化作無數細碎的血雨肉雨,飄飄落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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