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含笑說話,好似在問“你吃了麽”一般隨意。
鄺熊大喝一聲,才要喝罵出聲,突然發現脖子一緊,整個人已被許易捏在掌中,雙腿騰了空。
“就憑你們也想和我玩手腕,老鄺啊,按你計劃的套路,是不是要說你們聯名上書參合我這個新任堂主不作為,自到達之日後,不理大政?理由是不錯,不過用錯了地方。說實話,我等你們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你們既然自己都來了,我也省得麻煩。”
說著,許易掌間發力,生生將鄺熊捏昏了過去。
“大家別怕,跟他娘的拚了,隻要咱們同心……”
甲一舵的曹舵主是鄺熊的鐵杆心腹,眼見鄺熊遭擒,立時鼓起勇氣,想要煽動眾人。
豈料他才開口,一道光掌如閃電般拍來,從頭至腳壓下。
轟的一聲,曹舵主化作了一團血肉,靈魂才溢出,便被一道靈劍擊碎。
眾舵主以及一幹骨幹,才沸騰了不過幾息的熱血,瞬間冰寒。
眾人木訥地盯著昏死的鄺副堂主,和曹舵主用生命塗畫出的血肉畫圖,腦海中嗡嗡一片。
這和鄺副堂主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不是說好了,隻要大家抱團,將聯名參合姓許的條陳拿出來,姓許的就得乖乖滾蛋?
至不濟也不敢再過問廣龍堂的事,做個泥胎菩薩。
不是說好了,據仔細觀察,此人性子綿軟,對一眾婢女、隨役也能說說笑笑,不像個有敢勇的人麽?
可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眼前立著的根本就是個視規矩如草紙,視人命如草芥的狂魔啊。
“別跟我玩沉默,無效,老荒把姓鄺的拖下去,大刑伺候,看看慶修的死,和他有沒有關係!”
許易一揮手,荒祖便將死狗一般的鄺熊拖走,許易麵帶微笑地盯著一眾早已喪膽的叛軍,“你們既然來了,也都別回去了,我這裏不養廢物,也不養狼崽子。”
“堂主,我們不回去!分舵怎麽辦,現在正值我廣龍堂生死存亡之際,您千萬要以大局為重啊。我們有錯,但憑您處罰便是。”
子一舵的徐舵主拜倒在地,聲淚俱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他一拜倒,一幹叛軍皆隨後拜倒。
他們隻是在廣龍堂裏有些地位,在玄清宗中,根本不算什麽。
向許易這種玄清宗內門來的人物服軟,根本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何況,他們投靠鄺熊,也不過是被鄺熊說服,認為一搏的成功率極高。
豈料,不幸遇到如斯魔頭,再服軟投效,也不過是順理成章。
他們就不信許易會真的把他們殺光,那廣龍堂還開不開了。
所以,一眾叛軍雖然口上服軟,心中的底氣卻是十足。
許易笑道,“處罰,當然要處罰,本堂主宣布,自即日起,廣龍堂隻留總堂,其他的分舵全部暫時關閉,本堂主要好生整頓一下本堂內部的風氣。”
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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