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此去,正是去取東西。
他到了鎮子,徑直尋到一家經營煉房的商會,出示了密語,對方立時為他開辟了已經定好了的煉房,還說,來人臨時有事出去了,交待說,他來了,直接去就行。
許易進了煉房,視線便定在煉房中央的黑色漆盒上,漆盒明顯是一件法器,周身布滿了反複的紋路。
許易取下胸前的灰質徽章,將其貼合在黑色漆盒的中央的一塊圓形凹槽內,嚴絲合縫。
他才將一滴血滴入灰質徽章中,頓時,便有道道光暈發散而出,哢嚓一聲,黑色漆盒開啟了,露出兩件寶貝來。
許易如捧珍寶一般收了,隨即,遁出煉房去。
他回到七十六號院時,已近日暮,平素喧騰的院舍,沐浴在淒絕的夕陽下,寂靜得讓人心裏發慌。
不過,許大官人新得了寶物,心情雀躍,哪裏來得及感傷。
在煉房中研究到了深夜,許易仍自抱著兩塊寶貝,戀戀不舍,直到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他才洗漱完畢,宣冷豔便來請他了,卻不見秋娃。
許易一驚,仔細一想,可是有幾日沒秋娃的影子了,急問究竟。
宣冷豔俏臉一揚,“怎麽,以為為師會加害秋娃不成。如此良才美質,跟在你身邊,完全是糟蹋了,我已為她擇了妙地,修行去了,你不是有如意珠麽,自己問。”
許易趕忙取出如意珠,一番聯係,秋娃果然安然,許易自少不得一番急眉怒目地喝叱。
直叱得如意珠那頭的秋娃可憐兮兮地吧嗒掉淚,宣冷豔看不下去了,怒道,“為師在這裏,還容不得你放肆,秋娃莫哭,乖乖修行,一切有我,看他能把你如何。”
說罷,宣冷豔素手一揮,閉了許易的如意珠。
許易雙手一攤,“我說導師,我管教孩子,礙著您什麽事兒,您是不是多管閑事。”
宣冷豔冷道,“秋娃是我的小妹妹,怎麽就不礙我事兒,何況,你現在是什麽身份,自己還不清楚?我管教徒弟,徒兒還敢頂嘴?”
刷的一下,許易臉黑如炭。
向來詞鋒犀利的他,今番也徹底無言了。
任他有犀利唇槍舌劍,可在這一聲“徒兒”麵前,也得徹底歇菜。
何況,如今宣冷豔,秋娃,與他之間的三角關係的輩分,都混亂的一塌糊塗。
秋娃安好就行,許易實在提不起心情,鬥這必敗之嘴。
宣冷豔輕鬆獲勝,視線黏在許易身上,上下打量,蹙眉道,“小唐給你的幾本冊子,你到底看了沒有?”
許易明白過來,這位是嫌自己裝束不佳。
“我以為,修士的形象在氣質,不在衣帽,你讓……”
許易才要長篇大論,幾件衣服向他砸來。
“是你自己穿,還是我給你穿?”
宣冷豔美眸中透著殺氣。
“自己來,自己來,不勞您動手。”
說著,許易便將一套裝備全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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