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宣冷豔沒詳細介紹她自己現在扮演的蘇媚的基本人設,但先前旭日法王暴起發難,單看宣冷豔在人前的周旋手段,誰都猜到,這蘇媚必定和那位一臉大胡子的劉隊官,有說不清的關係。
這會兒,姓劉的派人來請,多半便是要宣冷豔侍寢。
這可是個棘手的問題,一時間眾人都沒什麽好辦法,許易也蹙起了眉頭。
忽的,宣冷豔站起身來,許易驚道,“你做什麽?”
宣冷豔道,“還能做什麽?我若不去,立時就得露餡。”
她目光如水,在許易臉上流淌來流淌去。
許易道,“不成,姓劉的擺明了沒安好心,你若是修為勝過他,去也便去了,還有周旋的餘地,現在去,可不是一塊肥羊肉落進狗嘴裏。”
“亂說什麽。”
宣冷豔輕啐一口,踢了他一腳。
熊北冥等人皆低下頭去,寧無缺瞪圓了眼睛,他無法理解這種奇怪的師父和徒弟的相處模式。
“許兄,為今之計,怕是隻有冒險一舉了。”
熊北冥重重一握拳道。
許易道,“看來熊兄已經有了主意。”他從不會小看熊北冥的智慧。
熊北冥將辦法說了,李甲驚呼道,“不可,萬萬不可,絕不可能成功的,你們不過是西洲的難民,連天衰境都沒有,怎麽能挑戰已經熔煉了一些願珠的劉隊官。”
他當然不願許易等人挑戰劉隊官,因為這一仗一旦打響,不管勝敗如何,他都沒了周旋的餘地。
許易等人勝了,可死一個隊官,風浪必起,人都窩在舟上,怎麽也逃不過搜捕的,到時,就是魚死網破的局麵,他夾在中間不會有好局麵。
許易等人敗了,必定不會留著他活下來。
所以,這場碰撞,對他而言,注定是場災難。
他這番考量,雖然隱蔽,可落在許易眼中,根本就藏不住。
許易歎息一聲,衝金屍老曹揮揮手,李甲的性命便瞬息煙消,屍體化作了煙氣,元嬰直接被招魂幡收了。
旭日法王看得麵皮發白,“我,我……”
許易擺擺手道,“旭日兄不必驚惶,你和李甲不一樣,不管怎麽說,在你眼裏,我們還是人,但在李甲眼中,我們來自西洲的這些人都是奴隸,牲畜,這是融進骨子裏的驕傲和蔑視,改不了的。所以,即便他受製於我,但隻要有一絲可能,他會立即反水,我不願胡亂殺人,但這種情況,你覺得我們能正大光明挾持李甲,招搖過市麽?”
這話明著是對旭日法王說,實則是對所有人說,作為這支隊伍的統領者,他必須讓眾心明己意,不然,即便再厚重的信任也總有消磨光的時候,何況殺人從來都不是小事。
旭日法王稍稍心安,但心中的恐懼,始終不能斷絕。
時間不等人,宣冷豔快速出了休息室,快步朝劉隊官的休息室行去,許易等人魚貫而出,故意拉開了距離,反正走廊上,零零散散也有些人扶著欄杆,立在窗邊,向外打望。
許易幾人散得又開,倒也不算紮眼。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