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府豪傑聞之,無不以結識原為榮,推其為領袖。年三十,原出任一地屬令,地方聞其名,不言而治。年三十二,其叔父為仇家所殺,原矢誌複仇,豈料,未等原行動,其仇家便為敬仰他的豪傑所殺。”
“一日,原赴友人宴,歡飲正酣,聞友人之友父新喪,立時推桌而起,親赴友人之友家吊喪,同赴吊者達三千眾。原親自為友人之友奔走,並吩咐同吊者,待友人之友父葬畢再去。其人濟人之急,當世俱服。”
“似郭解、原之輩,施恩不忘報,潤物細無聲,能以自己的德行感化他人,周人之所急,扶危救困,重義尚禮,可稱豪傑呼?”
黃開悶坐不言,呆若木雞。
忽的,許易起身,衝黃開一抱拳,鄭重其事道,“恕我直言,黃兄負氣任俠,已有豪傑之姿,奈何坐困山野,錯失天下英雄,某以之為憾,還望黃兄砥礪奮節,放眼天下,有朝一日,許某希望自己也會以識得黃兄為榮。”
言罷,許易身形一晃,已閃出廳去。
滿座麵麵相覷,黃丞心如刀絞,暗道,“漫說是大王,便連老子也被他三寸不爛之舌鼓動得血脈噴張,完了,我鳳棲山完了,未亡於刀兵,竟亡於唇舌!”
………………
“來,八火老弟,你我再敬曹大哥一杯,以後,你我都少不得要受大哥關照。”
滿麵紅光的龔超端著一隻血紅的暖玉杯,又向鄭八火發出了邀請。
宴會進行到此刻,已近一個時辰。
有美酒美人為伴,三人又彼此互有所求,熱烈的氣氛宛若噴薄的火山,一浪高過一浪。
初始還是彼此呼以官稱,到得後來,已開始稱兄道弟。
鄭八火亦早去掉了驕矜,頻頻舉杯之餘,時不時掃一下堂上的時竿,一種計時裝置。
麵相粗豪的曹府判一杯酒飲盡,放下酒杯,一邊把玩懷中美人的豐膩誘惑的身體,一邊含笑道,“行了,差不多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改日,改日,我做東,約上張府令,再和你老龔拚個痛快。”
龔超大喜,連盡三杯,口中敬仰之詞不絕。
他非要鄭八火邀曹府判前來,為的正是和府令大人親近。
得了應承,他隻覺諸事順遂,最大的麻煩也了了。
曹府判擺擺手道,“行了,老龔你就別吊八火的胃口了,把你那兜裏掏掏,印信取出來給八火吧。我既然來了,總要看著八火走完流程,才好回去給八火他姐姐複命,哈哈……”
“久聞曹大哥夫妻恩愛,琴瑟和諧,真是神仙眷侶,羨煞旁人啊。”
龔超奉承一句,接道,“差不多了,還有一刻,一刻到,和姓許的約定的時間便到,那時,某必定招來眾軍士,為鄭老弟正名。再等一刻,你說呢,八火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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